,以她们的身手应该很快就能赶过来。
“王妃,本王伺候你洗漱。”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楚随风殷勤地提来热水,亲自给她端来洗脚盆。
林子吟被他的动作惊得张大了嘴巴,天啦,这还是冷酷威武的陵王吗?
“王爷,我自己来。”女人除去洗脚,私密处也是要清洁的。林子吟可不想和一个大男人说清楚。
“我自己到净房去洗洗再过来。”林子吟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的是楚随风爽朗的笑声。
“王妃。”等林子吟一回来,楚随风立刻撒娇似的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后开始和林子吟身上的衣服奋斗。
这节奏?林子吟就是傻子,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自己来。”实在不习惯楚随风的改变,林子吟红着脸跳上了床上,然后放下床帘,“不许偷看。”
“嗯。”楚随风老老实实答应一声。
林子吟松了一口气,躲在被窝里换上了睡衣,“好了。”
“那本王进来了。”帘子外面的楚随风十分有风度,一直等到林子吟开口,他才进来。
“啊。”可人进来却吓得林子吟哧溜钻进了被窝中,“不是告诉你不许裸睡的吗?”
“呵呵,王妃,本王答应过一辈子对你坦诚相待的。王妃莫非对本王有意见?”看到林子吟气急败坏的模样,楚随风忍住笑,十分不要脸的坚持自己的“真理”。
一边说着,一边人也钻进了被窝中。
睡衣是袍子,林子吟光溜溜的大腿立刻被缠上了。
“赶紧穿上睡衣。”林子吟脸红的真如烤熟的大虾了。
可惜,楚随风在床上却是个霸王,根本就不停她的指挥。不大一会儿,屋子里传来的就不是争论声,而是让人心惊的喘息声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林子吟觉得她的腰都快断了。
“王妃,本王给你揉揉腰。”一大清早,罪魁祸首就十分有眼力的卖乖讨好。
林子吟狠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信他才会出事了。
“不用了,王爷赶紧起床。今日可是要回门去的。”林子吟吓得立刻往一边躲,然后趁着他不注意想爬出被窝去。
“外面冷,本王不逗你,就在被窝里穿。”楚随风先翻身下了床。
林子吟赶紧闭上双眼,她怕自己长针眼。
“王妃,本王可是穿戴的整整齐齐,一直老实听你的话了。”楚随风很委屈地凑近她撒娇。
“王爷。”林子吟气得睁开眼睛,然后发现了这家伙身上果然穿着睡衣了,睡衣上的卡通猫咪似乎正对着她笑了。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在逗她。
林子吟又好笑又好气,白了他好几眼。
楚随风一直都笑眯眯的,心情十分好。
早饭过后,白贤管家和秦嬷嬷已经将回门的礼物准备好,放在马车上。
“坐过来。”马车上,楚随风看到林子吟坐的离他远,立刻不高兴起来。
“我不冷。”林子吟瞪了他一眼。
“可本王冷。”楚随风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
借口太蹩脚,林子吟无语地看着封闭的马车内装饰:厚厚的虎皮加上一床棉被,棉被中还有汤婆子,就是想冷,估计都冷不着。
“别说话,再让我睡一会儿。”被某个流氓折腾了一夜,林子吟觉得自己这会儿特别困。要是传出去,估计她也没脸见人了。
由于她听话地过来,将楚随风的膝盖当做了枕头,陵王殿下终于满意了,“好好睡一觉,等会儿到了再叫你。”
林子吟闭上眼睛,马车的摇摇晃晃如一只摇篮,很快地她就进入了梦乡。楚随风见状,脸上的线条变得更加柔和了,他将边上的被子打开,把林子吟盖得严严实实。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陵王府后院中,一处精致的厢房内,明姑娘趴在床上,在听完丫头禀报的消息以后,一行清泪从眼角流下来,为了不让人发觉,她始终将脸向内。
“你不会明白。”她冷冷地回答,“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姑娘放心好了,奴婢出门,她们巴结还来不及了,哪里敢窥探奴婢的行踪。”小丫头急急地解释。“没想到王爷会愿意陪着林子吟回门去。只不过是……”
“闭嘴。”明姑娘有些恼了,“别忘记了,王妃的名讳不是你我能叫的。如果让王爷知道了,我可保不下你,你也甭给我添乱子。”
“是,姑娘。”小丫头有些委屈,态度却很恭顺,“奴婢一定会小心,绝对不会给姑娘惹麻烦。”
“蜻蜓,我一直是拿你当姐妹看,我不希望你出事,知道吗?”明姑娘的声音放柔和一些,“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多年,我不想今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姑娘,奴婢知道。”蜻蜓眼泪下来,正因为姑娘对她好,所以她才更愿意为姑娘考虑一切。
“以后见到王妃,一定要恭顺。”明姑娘再一次叮嘱。“王爷护着的人,哪里容得别人对她不敬。”
看到明姑娘的落寞,蜻蜓内心什么更加讨厌林子吟这位新王妃了。
“听说夫人病了,进屋通报一声,我家侧妃带着礼物过来探望夫人。”门外,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明美人脸上伤感的神色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凌厉。后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么快就有人赶着过来看笑话了。
可她的笑话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让侧妃进来的。”
语气很淡很冷,门外的林侧妃听了,嘴角轻轻翘起,但那抹嘲笑很快就消失了。
丫头伸手将帘子打起,“侧妃娘娘,小心。”
像宝贝似的,林侧妃被两个丫头护着进了屋子。
明姑娘虽然管着后院所有的女人,屋子里用的一切却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林侧妃心里暗自将她又嘲笑一番。
“夫人的身体可好了一些?”不管怎么说,林侧妃的身份摆在那儿。她一进屋,蜻蜓不管怎么不待见她,还是给她搬了一张舒适的椅子过来。
林侧妃不客气地坐下,而且还让丫头椅子搬在了离床最近的地方。
明美人被打了板子,根本不能动,趴在床上被她这么一盯,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起来。
“秦妹妹做事冲动,害的夫人被王爷惩罚,哎,要是她再不改改脾气,只怕以后惹事还在后面了。”林侧妃装模作样地唠嗑,“只是苦了夫人了。”
“侧妃不是特意过来看我的笑话吧?”明美人不想和她啰嗦,直接开口,“有什么事情,侧妃不妨直说。”
“爽快。”林侧妃笑了起来,拍拍手,让丫头将盒子呈上,“这点儿礼物是本侧妃的一点儿心意。夫人爽快,我也就不啰嗦了。请夫人在管家面前美言几句,我要出王府看望父亲去。一天时间,不,哪怕是半天的时间。”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湿润了。
明姑娘可不管她是真哭还是假哭,脸上半点儿情绪也没有显露出来,“侧妃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还不如亲自去求白管家,侧妃看我现在能动吗?”
这话也不算是推脱的话,林侧妃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微微点头,“那好,我既然说与夫人,也就算不得看低夫人了,我这就去找白管家。盒子里有治伤的良药,姑娘可以试试。”
说完,她站起来。
“送客。”明姑娘语气有些不耐烦。
林侧妃一点儿不在意她的态度,匆匆地带着丫头往外走。
“将东西带走。”明美人冷声说。
林侧妃脚步一顿,这一次一点儿没有掩饰脸上的讥讽之色,“这点儿礼物,本侧妃还送得起。大家同病相怜,要是夫人怕用着不放心,可以扔掉了。”
说完,她头也没有回地走了。
“姑娘,看她嚣张的模样。”蜻蜓恼怒地瞪了林侧妃的背影,然后抓起桌子上的盒子,“不安好心,奴婢这就将盒子扔掉。”
“留着吧。”明姑娘淡淡地发话。
蜻蜓诧异地看着她。
老天爷这两天挺给面子,火红的太阳挂在天空已经三天了。
马志才留在城里无所事事,心情郁闷之极。自从三个月前和那几个鞑子见过面,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们的影子。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情报送出去,可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郁闷之中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到底要做什么,他却一头雾水。
“看,陵王府的马车。”
“王爷这是带着王妃回门啊。”
“我的娘啊,那么多的礼物,林家算是发了。”
“拉倒吧,谁不知道林家现在是咱们丰城这个。”说话的人翘起了大拇指。
“听说,王妃的娘家为了支持王妃,来年开春的时候,愿意让出种植水稻的方法,还愿意为大伙儿提供稻苗了。”
……
楚随风坐在马车中,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对于老爷子的安排,楚随风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因为老爷子怕有人对林子吟不利,硬是将种植技术和坊子全都按在了林长书这个长孙的头上。
而十里村的村民在林家和里正的要求下,也都做到了保密,于是外界所有的人将十里村的变化全都归功于林长书了。
这个结果是楚随风乐意见到的,人都是自私的,他不希望林子吟被推到风尖浪口上。不过,等明年安稳下来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马志才站在人群中,看着陵王府的车队,再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更加觉得自己的渺小了。
他恨恨地转身离去,想避开众人的议论声。
“好你个小子,总算是抓住你了。”何棒一把抓住了马志才,“你个小子糊弄了我们,还敢躲。今日大爷不打你个满地找牙,大爷名字倒着写。”
“对,不能放过他。”何年跟着帮腔。
马志才被他一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刚要发火,抬头一看,却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原来是何家那几个极品。他心头的怒火立刻冲上了脑袋,“再动手试试,信不信我到衙门去告你们去。”
“你小子,告去啊。上一次如果不是你鼓动我们,我们能吃了那么大的亏?”何棒就是一个二傻子,他可不管大街上人面的反应,狞笑着卷起了袖子就要打人。
“我鼓动你们什么呢?你们何不当着大家的面说说。”马志才读过书,脑子转的相当快,他看到陵王府的马车走远了,态度立刻强硬起来,“各位,他们是林家的外家,不过是后娘生的,并不是林家亲的舅舅,上一次他们在大街上故意撞了我,想讹人。后来看到何家的亲表哥,立刻向人打听消息。我以为他们是十里村谁家的亲戚,所以没有隐瞒告诉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是想到林家打秋风去,当初他们可是将王妃的母亲卖到林家的,林家当然不认他们了,王爷还狠狠地惩罚了他们一番。没想到他们今日居然找起了我的麻烦了。各位说说,能不能放过他们?”
“这种小人不能放过他们。”
“不能助长歪风邪气。”百姓最喜欢看热闹了,又听说眼前几个人曾经欺负过王妃的人,大家激动的情绪就被调动起来了。很多人冲着何棒何年他们就丢了烂菜帮子、土块什么的过去。
何家几个人见势不妙,立刻抱头跑了。
得了自由的马志才满脸都是笑容,心情微微变得轻松起来,这时,身后却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拉离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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