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某些特殊情况不提,阮婉(自我感觉)还是相当好哄的,她十分宽宏大量地没让某人真的跪上一整个晚上的搓衣板,并且还进厨房给他煮了碗面,嗯,上面还盖着金灿灿的煎蛋——原料是他买回来的鸡蛋。
她知道他们还有些事情要说,不过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总不能真让他晚上饿一顿吧?到时候肚子咕噜噜叫,她也会被吵醒的好么。
眼看着两位饲主再次恢复成以往的模样,蛋壳从“防空洞”中钻出,绕着两人的腿转了几圈。软乎乎的毛蹭在腿上,触感别提多美妙了。沈某人弯下|身就把它给捞了起来,抱在怀中薅了几把,蛋壳同学满足地发出了“呼噜”声。
阮婉看着自家宠物这可爱的模样,也笑着伸出手揉了它几把。
两人就这么一边逗猫,一边说起了话——
“软软。”
“什么?”
“非去不可?”
“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阮婉头也不抬地说。
“那就别去。”
“好,我不去。”
她的回答十分干脆,而就是这份干脆,让沈某人被治愈了。她的坚定与肯定,偏心与纵容,给了他无穷的力量,然后,他就又开始黏人和犯二了……
“真的不去?”
“嗯,不去。”
“不会反悔?”
“……不反悔。”阮婉抽搐嘴角,这家伙有点烦。
“真的不会吧?”
“真·的·不·会!”这家伙超级烦啊!
“真哒?”
“……”==
被弄烦了的阮婉直接抬头瞪了某人一眼:“那我现在就去,这样总行了吧?”
“别啊!”他松开蛋壳,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低笑着说,“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难道说你刚才是在骗我?”
“对啊对啊,都是骗你的。”
“软软……”
……
被“用完就丢”的蛋壳同学翻了个白眼,决定无视这两个经常擅自陷入“旁若无人”模式的铲屎官,踏着优雅的小猫步就离开了。
阮婉原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结果第二天清晨,她才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某个整晚都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的人说——
“软软,要不你还是去吧。”
阮婉忍无可忍地转过身:“你给我适可而——”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过于诚恳的眼神。
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确定?”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彻彻底底地把这个人的存在从你的脑子里挖出去。”他抓着她的手贴在唇边,说话间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眼和过于强烈的妒意,在她的面前无需伪装。
“那你还让我去?”阮婉被他咬牙切齿又无奈的样子逗乐了。
“你不去的话,心里会总记得这些事吧?”
以己度人。
沈子煜自己想了下,如若在自己身上发生这种事,他恐怕也会总记挂着“对方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越是念念不忘这件事,就越是念念不忘那个人,这种事是他绝对难以忍受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就不怕我见异思迁?”阮婉开玩笑地说,然后就被报复了,“嘶!你是狗吗?!”
他叼着她的脖子,一边恶狠狠地啃,一边模模糊糊地说:“真敢跑,小心我打断两条腿。”
“哟。”阮婉眉梢一挑,“胆子肥了啊!”居然还敢用使用家庭暴力威胁她,这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我是说打断我自己的。”
“哈?”
“以后你走到哪,我就拖着断腿拿着破碗跟你到哪,哭诉你‘抛夫弃猫’的恶行。”他咬着她耳朵说,“看还有谁敢凑近你。”
“……噗!”阮婉被他这话逗乐了,一边笑一边推了他一把,“你够了啊!”这方法真是完完全全的损己不利人啊,他怎么想出来的?
“我有什么办法。”沈某人心中嘀咕,谁让他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呢,所以只能对自己痛下杀手了。
她埋着头笑着一阵子,推开越凑越近的某人,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后说:“要一起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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