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自居,屡屡欺我,如今我境界突破,法力神通今非昔比,正是要一雪前耻,拿你踩在脚下!”
又道:“太一,别以为救走了你那些弟子,就可在本尊面前叫嚣。且看此人!”
他拂袖一展,科尔森从他袖口滚落出来,人事不省。
“这也是你弟子罢?”魔尊哈哈大笑:“你服个软,我就放了他,如何?”
魔尊真真是得意非凡。
在旁人眼中,魔尊历来被太一压了一头,憋屈的紧。如今不择手段,就是要看看太一的窘状,即便是不要面皮,对小辈出手,拿人威胁,他也甘之如饴。
若太一服软,那魔尊心头,想必才是真正畅快。
太一见状笑了起来,笑声隆隆,震天彻地。远处有发现此处状况的奇瑞塔人,约莫打算过来一看,就被这笑声震的嗖嗖落下,连人带飞行器,下饺子一般,死伤无数。
然则并不在二人眼中。
“赤混,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如何还这般幼稚?”赵昱笑道:“我辈修士,天不遮眼,地不埋心,我如何能向你这恶孽服软?”
周遭众人,不论那太一弟子,还是元始教徒,此时已是紧张起来。
这两位大能若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怕不只些许余波,就要让一干人等魂飞魄散!由是战战兢兢,屏住呼***神愈发绷紧到了极点。
却哪里知道,那魔尊闻言,竟未争锋相对。
沉默片刻,魔尊才缓缓开口:“倒是我失了计较。天不遮眼,地不埋心,说的好哇。我辈修士,逆天而行,求的是超脱,便是直面那天地大道,也不低头,况乎于人?也罢,单凭你这句话,我便将此人还与你。”
言罢袖袍一拂,科尔森轻飘飘落在赵昱面前。
赵昱点了点头:“倒也是个求道的。赤混,你我虽是道不同。可终归都是为了求得超脱。然则你我恩怨,因果纠缠,一句话两句话抹杀不得。今次既是碰面,自要真正分出个高低,定下个前后。”
“合该如此。”赤混点了点头,回首望了望,道:“倒也是个好日子,你我斗法,有外星来客做见证,这等机会可不多见。”
两人言谈之间,竟是没了烟火气,仿佛老友,让人云里雾里,不甚明了。
却不知,这求道路上,无论敌人朋友,皆是道友。既是道友,便是生死相争,也不定得剑拔弩张。
到这里,那魔尊忽然嘎嘎怪笑一声,道:“太一,你历来自诩正道,且看那边。”他指了指伦敦市区的烟火,还有那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外星军队,道:“这城市人口数以千万,在本尊眼中,都是猪猡蝼蚁,不足道哉。然则,却等着你这位正道大能去救他们呢。不如这样,你先去救人,本尊在此等候,待你平息事端,再来斗上一场,如何?”
“休要逞口舌之利。”
赵昱神色不动:“这外星入侵,非是本尊引来,本尊超然世俗,又非是政府人员,名不正言不顺,干我何事?况乎你这魔头诡诈多端,十句话有十一句都是虚言,我岂能信你?”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这外星来客之事,其中种种,你脱不了干系!”
那魔尊嘿嘿一笑,并不答话。
奇瑞塔人的入侵,虽则与魔尊没有直接关系,乃是洛基所为。可洛基毕竟也算是魔尊‘盟友’。魔尊虽不把他放在眼里,却有些用处。说此事与魔尊有关,倒也不差。
既事实如此,太一道人又能掐会算,他也就懒得狡辩反驳。
赵昱眉头微微一撇,袖袍一甩,淡淡道:“动手罢。”
“且慢。”老魔目视赵昱,伸手止住,嘿嘿笑道:“你我时日还长,千载万载,也是等闲,不差这一时半刻。”
太一道人拿眼看他,魔尊于是笑道:“你我二人,修行皆为超脱,可为道友。既如此,便有了和谐相处的契机。斗法归斗法,分个高低罢了。不如这般,今次你我斗法,若你胜,便为我师兄,若我胜,你便是师弟。这地球所在,连带周遭次元维度八大国度,你我二人各分一半,若何?”
又道:“是时你我二人占了这九大国度,广收弟子,多纳门徒,成为这宇宙一方豪强,呼风唤雨叱咤风云,岂不快哉?再拿了那诸般豪强,炼了这宇宙天道,称尊作祖,才是正理。”
魔尊之言,不可谓不诱人。化敌为友,又画个大饼,少了敌对,多了念想,便是那麾下众魔王魔使,听了也是大为心动。
诸太一弟子则紧张万分,不知自家师父会作何选择,齐齐拿眼看他。
这魔尊一句句,歪理邪说,抛出种种诱饵,正是魔头手段,动摇人心。
却就见太一道人漠然一笑,神色云淡风轻,仿佛那老魔话语,如微风拂面,心绪不动不摇,毫不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