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秦晋桓不以为然地斜瞟了他一眼:“我没那么善解人意。”
容剑尴尬一笑,却又认真出了声:“但我知道你关心我。”
“现在心急火燎地赶回来看见她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而自己不但没查出什么有利于为她洗脱罪名的证据,还要因违反交通法而受惩罚,心里好受了?”
“阿桓,你别说容队了,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太紧张冯老师。”虽然知道秦晋桓也是出于对容队的关心,但穆语还是看不下去秦晋桓这咄咄逼人的语气,“换作是我被送进急救室抢救……”
秦晋桓俊眉一沉,马上呵斥:“别胡说!”
“我不是胡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假如……”
“不许拿自己打比方做假设!”
见他如此较真,穆语呲呲牙:“你怕一语成谶吗?”
“以后还想不想上班?”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怕他真的说到做到,以后不让自己和容剑一起破案,穆语选择了让步,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句,“我又不是仙姑,嘴巴才没那么灵验呢。”
见她还不服气,秦晋桓伸手戳了戳她脑门,以示惩戒,穆语捂着脑门剜了他一眼。
生怕他们因为自己的事而起争执,容剑赶忙放下筷子出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给你们说说我这两天在广阳县的调查结果吧。”
“先把面吃完再说!”
两人异口同声的话让容剑愣了愣,随即三下两下把面吃完了,擦擦嘴.巴,然后转视秦晋桓和穆语,开始细说这两天的调查情况。
原来前天晚上他连夜赶到了广阳县城,通过自己掌握的冯如冰的信息找到了她高中的班主任仲国良。仲老师说他对冯如冰这个学生印象很深,不止是因为冯如冰是那年高三下学期唯一一个插班生。
“她说她身体有病,不能来学校上课,她会在家里自学,让我在高考报名和填报志愿时通知她一声就行。”仲老师如是说。
“有什么病?”当时特别意外的容剑追问。
仲老师摇头:“她没说得了什么病,不过当时我看她脸色挺苍白,人也很瘦,但精神还好,猜应该不是特别严重的病。既然学校同意她参加高考,也答应她考差了不算我班上的成绩,我一个当老师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没想到她高考的成绩会那么好,成绩一出来让我们全体老师都大跌眼镜呢——因为她从来没来班上上过课,所以学生们并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同学。那年高考我们广阳一中考得很不理想,一共才五个学生考取一本,她是其中一个。按学校惯例,考取一本的学生都要回学校戴大红花,她也没来。我去她家找她时,她奶奶告诉我她兼做三份暑期工赚学费,没空参加活动。当时我见她家那么贫困,所以想帮她争取个扶贫助学的指标,但被她奶奶拒绝了,她奶奶说她们还没到那么困难的时候,让我把指标给其他需要帮助的同学。当时我特别敬佩老人的品德呢。诶,你不知道她们家租住的是什么样的地方,是郊区的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小房间,一家三口吃饭睡觉都在这里面呢!八月底学校准备安排给那些大学生们送行,我作为班主任,肯定得去联系冯如冰,没想到我再到她家时,她一家三口却搬走了。房东也不知道她们搬去哪儿了,从那以后,我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将仲老师的话转述完后,容剑继续出声:“通地仲老师帮忙,我几经周折找到当年租房子给如冰一家三口住的房东,房东告诉我说如冰一家在他那租了半年,只知道她们是婆孙三人,并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搬来的,也不知道她们以后搬去了哪里。房东说如冰奶奶和如冰从来不和邻居交流,平常除了买生活用品,和定时到附近工厂接活来家做,一般不出门。一家人特别节省,除了如冰妹妹有时候哭几声,其他时候她家里总是安静得很。”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继续出声,“我通过学校的转学记录找到如冰之前所在的临河一中的班主任顾励豪,顾老师对如冰的印象倒很深,说她虽然家境不好,但品学兼优,乐于助人,乖巧懂事,深得同学和老师喜欢,因为成绩优秀,还跳过两次级,是学校重点栽培的对象。说到如冰高三那年因为得急症而休学,顾老师特别惋惜。顾老师说那年三四月如冰奶奶带如冰去了外地治病,他们就再也没见过如冰,也没有如冰奶奶的消息。一年后奶奶回来替如冰办过一次转学,再后来他们也都没有如冰一家的消息。”
“又没有消息?”听完他说完这,穆语质疑,“不就是治病吗?为什么如冰奶奶要搞得这么神秘呢?”
“难道是不能为人所知的病?”秦晋桓接着问话,“你没找过冯家的老邻居或亲戚打听情况?”
“以前的户籍信息不太明确,我找不到她家亲戚,而她家以前住的地方早拆迁了,我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老邻居的联系方式,本来准备下午登门拜访,也许找到那个老邻居能多少了解些……”
“站住!”
“你们想干什么?!”
门外突然响起卞子峻和黄博的厉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