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杀大成!”田茂才惊慌地看向容剑,“容队长,我真的没杀他啊!”
“清者自清。”容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田茂才并没坐下来,擦了擦额头汗渍,带着忐忑解释:“容队长,两位警官,我确实有些不喜欢大成的好吃懒做,小玉也确实补贴过不少钱给他,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小舅子啊,再怎么着我不至于因为这个去杀他啊!杀人可是要拿命来偿的!”
“既然你没杀人,你夫妻俩为什么还要串供?难道人是你老婆杀的?!”
没想到吴兴突然插.进这么一句话,田茂才本就不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说话也结巴了。
“不不不!小玉没,没杀人,我们也没串,串供。”面带惶色的田茂才又擦了把汗。
“那你们刚刚躲在宿舍叽叽歪歪半天在说什么?别告诉我你真的放心不下你老婆,如果你真的关心她,昨天半夜就不会回采石场值班!”
“我,我临时换不动班啊!我是场长,值班是我的职责啊!”
“换不动?”吴兴用自以为看穿了他的神色睨着他,“采石场住家的职工起码有五六家吧?”
“他们,他们都要陪老婆孩子,不方便值班啊。”大概意识到自己的理由太不充分,田茂才说完顿时蔫了一截。
吴兴拿做笔录的笔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看向自己:“田场长,我们还是别拐弯抹角了,兜圈子没用,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而已。”
“我没拐弯抹角啊,我没兜圈……”
“你前天晚上也值班?”
容剑突然这么一问,让田茂才脸色大变,慌忙解释:“我真的没杀大成!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吴兴质问:“我们又没说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这么心虚?”
“我不是心虚,我只是……那个……”
“好了!”容剑沉声低喝,“田场长,请你说实话!好好配合警方问话!”
“我配,配合了啊!我……”见众人都紧盯着自己,田茂才一时汗流浃背,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穆语感觉他快要站不稳了,赶忙搬了个凳子给他。
田茂才没坐凳子,而是直接蹲了下去,将脸埋进膝盖,双手深深地插.进头发中。
容剑、穆语和吴兴相互交换了个眼色,都没出声,静静地等着田茂才开口。
“我前天晚上没值班。”半晌,田茂才才惶惶说话,随即又急急解释,“但我也去杀大成!”
“你前天晚上在哪儿?”吴兴边做笔录边问。
“前天晚上我在……在……”
田茂才如此难以启齿的样子,让容剑想到了阿娇,试着问道:“去洗头房了?”
“没。”
吴兴问:“泡脚城?”
“也没。”
容剑有些不耐烦了:“既然不是做这些,那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吴兴转着笔调侃:“难不成偷妇女去了?”
田茂才全身陡然一震,却没否定。
吴兴顿时笑了起来:“原来真是偷妇女去了啊,敢偷还不敢承认啊?”
“不是,我……”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容剑满脸不耐烦,“当然,如果你不愿在这里说,我们就把你带回局里审去。”
“别,别,我说,我说!只是……”田茂才缓缓站起来,面带乞求之色环视他们,“容队长,两位警官,如果我告诉了你们我在哪儿,你们能不能替我保密?”
“可以。”
吴兴接上容剑的话调侃:“难不成你偷的妇女是自家小姨子?”
田茂才尴尬一笑:“不是我小姨子,我没有小姨子。前天晚上我一直在采石场南边的陈家村村口的小桃家。”
容剑表示疑问:“小桃?”
田茂才讪笑着点头:“小桃是采石场一组组长陈细金的老婆,前天晚上陈细金在采石场值班。”
“啪!”吴兴将笔拍至桌上,“卧槽!你竟然利用职务之便给同事戴绿帽子!怪不得你支支吾吾半天没憋一个屁出来!原来是怕捅出来被人家老公知道啊!”
“我不是怕被陈细金知道,我是怕……”
容剑打断他的话反问:“是怕被公司开除吧?这可犯了你们总裁的大忌。”
因为母亲的死,秦晋桓特别痛恨乱搞男女关系的职工,所以公司对这种事有明文规定,像田茂才这样和同事老婆搞在一起的,更是罪加一等。这个规定容剑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田茂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容剑面前抹泪:“容队长,求您开恩放我一马吧,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不忘啊!我在采石场辛苦了十几年才熬到这个位置的,我家两个孩子大学还没毕业,家里两套房子还等着我交房贷,我又没有一技之长,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
容剑扶田茂才起来时,吴兴有些不屑地睨着他:“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田茂才颓然地坐下,一边叹声:“我也是一时糊涂受了小桃引诱啊!”
“靠,竟然把责任都推到女人头上,你还算男人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