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带着一脸笑容进来的,冲进来一把将穆语抱住,同时深情地在她耳边说了句“谢谢老婆”。
“放开我!”穆语有些恼火地挣扎。
“老婆对不起,谢谢你给我弥补的机会。我发誓以后我一定会百倍千倍疼你爱你,保证不会再惹你伤半点心,不会让你受半点气。老婆我爱你!”
“说完了吗?”穆语将脸别开,一副很厌恶听他说话的样子。
“老婆……”
“叫我穆语!”
“我就喜欢喊你老婆。”她的冷漠并没有影响秦晋桓的热情,依然腼着脸赔着笑,双手依然紧紧地搂在她腰间。
“我不喜欢。”她很不客气地在他手腕上掐了把,趁机用力推开他,然后继续收拾东西。
他才注意到她身边的行李箱,面色陡变,迅速抓住她的手:“你,你要去哪儿?”
她晃开他的手:“与你无关。”
被晃开的他转而弯腰,飞快将箱子里的衣服抓起胡乱往衣柜中塞,一边囔着“我不让你走,你哪儿都不许去”的话。
“喂!你住手!不许动我的衣服!”
她去抢衣服,却被他用身体隔开,眼瞅着他完全不听自己的、还三下五除二将衣服都塞入了衣柜中并迅速将衣柜门关上,她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也不管衣服了,猛地拽住他胳膊一拉一扯,转而用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喝道:“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才落,他就已将她紧紧搂入了怀中:“我不让你走!我不许你走!”
虽然没看见他的表情,但他明显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让她心口禁不住一痛——那种痛完全不受她主观意志控制,是不由自主地自内心深处向全身侵袭而来的。
“我知道我错了,我承认错误,我愿意弥补,愿意花一切代价弥补,只求你别离开我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老婆我爱你!”
他满含痛苦与懊恼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地回旋,一遍又一遍地捶击着她本已筑成了城墙的心,此时她才发现她以为又高又厚的心墙根本不堪他一击。
生怕自己就此心软,她强行推开了他,强迫耳朵忽略那些扰乱心神的甜言蜜语。
“给我点时间,让我静一静,我的心真的很乱。”她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一些,因为她不想和他发生任何争执。
他试着再次抱住她,满目纠结:“小语,我……”
“我阻止容队他们把真相告诉顾局并不完全因为你,我只是不想制造太多混乱。”她冷冷地打断他,“假装不知道董宛卿的枉死让我的良心很痛,不能将害死我孩子的人绳之以法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平复自己这颗躁动的心,请你别阻拦我。”
她眼里流露出的悲哀让他无比心痛,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轻轻说道:“小语,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愿意给你时间和空间慢慢平息,你只是想去一个看不见我的地方是吧?这简单,我暂时离开家一段时间,等你心情慢慢平和了我再回来,行吗?爸爸妈妈都要去西山,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外面。”
此时他才明白之前她为什么要力劝父母跟随爷爷去西山疗养所——她父母都非常欣赏他,但凡知道他们之间有矛盾,无论如何都会左右劝合,尤其是她妈妈,特别中意他这个女婿,一定会想尽办法逼她和他重归于好。他们不走,她就不可能离开秦家、离开他。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乞求,眼前的他特别像个犯了错请求大人原谅的小孩,可怜之色赫然于眼,她刻意筑起来的心墙再一次被他轰炸得四分五裂,摇摇欲倒。
不过此时的她脑子非常清醒,她知道自己就算现在心软留下来了,因这件事而长的刺也一定拨不掉,一定会牢牢地扎在她心上,越扎越深,越扎越痛,直到把她折磨至死,方能罢休。她不想承受这种椎心之痛,更怕这种痛会让她变得疯狂、失去理智——她一旦失去理智,第一个受伤害的一定是秦晋桓,纵使心中对他有百般怨恨,他始终是她的挚爱,她始终不忍让他受自己同样的苦痛,所以等送爷爷和父母离开安城后,她也一定要离开。
“我必须离开!”她掷地有声地重复这句话。
她坚定的神色让他惊惶,他抓着她的手凄楚地摇头:“小语,你既然能做到让车祸之事翻篇,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次补救的机会呢?我们之间那么多的甜蜜恩爱,就真的抵不过我这一桩过错吗?”
穆语怒了:“你还把那件事儿看成一桩不值一提的小过错吗?”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晋桓才微微扬高一点的声音陡然又降了下来,“是我词不达意,我的意思是说看在我们曾经那么恩爱的份上,看在我这么诚心改悔的份上,你就别再深究这件事儿好吗?我发誓仅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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