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吗?”陈升问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来去说。”宁陵生道。
于是施工队放下建庙的工程不做,将砖头水泥运往了河岸边。
当地村民见我们要拦河坝,立刻就上前阻止,宁陵生喊了一嗓子道:“老乡们,咱们这儿每年二月二龙抬头和白露这两天都会起大风,第二天鱼池里会死很多鱼对吗?我想大家保证,如果你们让我建了这道河堤,往后龙抬头和白露这两天绝不会再有大规模死鱼的情况发生。”
村民们立刻停止了阻拦行动,有人好奇问宁陵生道:“你怎么知道那两天咱们村子里会有的状况?”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是我知道怎么决绝这个问题,施工的是我的人,用工材料是我的材料,大家何必阻拦呢,这对你们有利无害啊,即便没有效果,至少可以当护栏用吧。”
听宁陵生这么说便没人再阻拦,于是我们开始在河岸边建石墙,在这一过程中我看到远远观望的吴青峰,他简直都要气疯了,原地来回转了十几圈,但最终还是离开了。
虽然建砖墙并不复杂,但这河岸的距离也不短,足足用了两天时间在河岸上捡起了一道堤坝,宁陵生又让人在砖墙上刷上红漆,又忙了两三天的时间终于搞定了。
接下来就是静坐了。
建成堤坝的第二天宁陵生宣布放假,而他又开始打起棋谱,吴青峰终于要急疯了,但他就是不敢去找宁陵生,而私底下把我和王殿臣请去吃了一顿饭,打听虚实,我两其实也不知道多少内情,只能安慰安慰他,谁知道吴青峰喝了几杯久之后忽然开始咒骂宁陵生,说他做人不厚道,光收钱却不干正事儿,就是想要活活坑死他。
王殿臣几次想要暴跳起来,都被我暗中压住了,最终他因为酒喝得太多,钻进了桌子底下吐得到处都是。
也没法再留了,我们赶紧返回了工地,我们把所有运来建庙的砖头全部用在了河岸上,宁陵生也没有再运砖头的打算,这让我都有点怀疑宁陵生是要“弄死”吴青峰的。
随后几天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眼看再过一天就是吴青峰大限之日,我实在忍不住了,私底下问宁陵生后面还要不要建庙了,宁陵生微微一笑道:“心中有庙皆是庙。”我彻底没招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都各自揣着小九九时,新状况终于出现了,傍晚时分一辆卡车拖着两株造型奇特的树开进了施工现场,随后宁陵生让陈升带着工人已人工栽种的方法将两株树皮光洁泛暗青色,树枝茂盛呈球罐装的大树栽入了稀泥地中。
随后他用一道金黄色的布条在两株树的外围布置了一道“布藩篱”接着让我去请吴青峰过来。
当我在吴青峰的家里见到这个人时,他的外形以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他虽然个子不高,貌不惊人,但精气神十足,看哪儿一对小眼都是精光四射。
如今虽然只是几天没见,吴青峰皮肤晦暗无光,满脸都是请胡茬子,头发几乎全部变白,满脸忧愁苦相,见到我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只能死死握着我的手,泪眼婆娑。
看来人处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是会迅速衰老的,之后是我和他的儿子搀扶着他走到现场的。
对于吴青峰的变化宁陵生并不奇怪,他点点头指着金布里的两株大树道:“这就是我建好的庙。”
“你、你这是开我玩笑吧?”吴青峰一说话就累得气喘吁吁。
“我没有开玩笑的习惯,这两株可不是普通树,这叫菩提树,是我从当地最大的寺庙天禅寺里请来的佛宗神树,你可不要小看这两株树,当年六祖慧能在菩提树下顿悟,是以说出“见性成佛”的佛宗之法,所以菩提树是佛教精神的象征,可比问天寺更近于禅宗教义,我请高僧为你赐福,得了这菩提双树,只会让梦中人更加满意,这愿已还,你就不需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