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就是个亡命徒啊,你真把握对付他?”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以宁陵生的聪明才智,他对付一个痞子肯定是手到擒来,我倒也不担心。
又过了一天宁陵生接到了小宝打来的电话,这小子放暑假了,非要来工地,宁陵生对谁都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只有对小宝他会有一种慈父般的疼爱,这就是两人间的缘分,而且如果没有宁陵生对于小宝甚至可以称之为溺爱的“管理方式”,我总感觉这孩子也不会最终走到那条路上去。
两天后他来到了陵城,令人吃惊的是仅仅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他整个人粗壮了不少,人也黑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在健身,而他健身的目的很简单,这辈子绝对不能让人继续按在地下打,所以必须让自己变的强壮起来。冬余冬号。
他本来各自就不矮,虽然和我差了五六岁的年纪,但最多比我矮小半个头,面相甚至比我还老成点。
而无论他的性格有多暴烈,在宁陵生面前确实像个小弟般乖巧,来到工地这些天没有一天偷懒,每天都在帮忙做一些边角活儿,虽然工程还没有进入建设的项目。
就在七天超渡期即将渡过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钱乐失踪了。
虽然工地上住了很多人,但还真就没有人知道钱乐去了哪儿,而且发现他失踪时已经有两天没见人了,所以钱乐很早就失踪了。
本来是打算报警的,但李振不同意,因为根据他的推测除了棺村,钱乐不可能去别的地方,这世界虽大,但也只有一座死寂的村子才是他真正的家。
人生的悲剧莫过于此。
而比这更加悲剧的是如果被当地知道钱乐进了棺村,很有可能会被……
李振皱眉摇头道:“这句话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怕给自己惹麻烦,当年棺村爆发了鼠疫后其实并非所有人都死于病症,当时的情况是缺医少药,而且有些鼠疫菌携带者想要逃跑,所以在警力不足的前提下,周围村民动手,将棺村的人包括没有染上鼠疫的都给打死了。”
听了这话我牙根都发麻道:“这些人疯了,不但不施以援手,还落井下石。”
“能怎办?谁让棺村的人染上了鼠疫?有这个前提在,包括哪些被打死的健康村民都是白死,法不责众。”李振道。
“难怪那天金海生说这事时吞吞吐吐的,原来有这个内情,这么说钱乐的家人有可能是被人谋杀的?”我道。
“按照我的理解就是谋杀,其实沾染鼠疫的人并不多,只是在那个节骨眼上人的情绪过于紧张,所以一旦出现了破口就会发生奔溃,结果出现了这种惨剧。”
“我觉得不奇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意识和本能,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你让那些没受过训练的老百姓和军人一样镇定,那是不可能的,况且他们不光要保护自己,也得保护家人,杀人肯定是不对的,但这怪不到老百姓。”小宝铿锵有力的道。
“唉,对错还有那么重要吗?人都死绝了,我就担心钱乐再回到村子里,万一被人发现了他肯定走不了。”
“你的意思是让要去棺村找他?”我心里咯噔一下。
李振叹了口气道:“宁老板每次能照顾我们生意,我已经很感激了,这种冒险的事情哪敢再把几位搅和进去,这是我的事情,待会我就去棺村看看情况,但愿能找到老钱吧。”
“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看看,老钱毕竟也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不希望他出事。”
“宁总,那里面可有鼠疫?”李振愣了一下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还有什么鼠疫,周围村民愚昧无知,我要和他们一样又怎能进山门。”宁陵生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