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终于是真人了,黄杰站在上面,一边唱一边冲着我笑。我也笑了:“你搞那么多音响干嘛?”
黄杰说:“不溜溜你,我怎么消气啊。”
“那你又站那么高干嘛。”
“你要给我道歉,我当然得站高点,才显得有气势啊。”
“……你真是个逗逼——你知道我要来道歉?万一我一晚上都不来呢?”
“那不会,你跟我决裂了,心里肯定难受,肯定要找猴子诉苦,肯定就知道实情了,你的性格不会拖到明天,所以我就赶紧到大操场准备来了。”
“……”我无话可说,“你也知道猴子有个情报部门?”
“什么情报部门?”
我意识到自己说秃噜嘴了,赶紧补了一句:“那他是怎么知道实情的?”
“我也不知道。”黄杰说:“反正自我认识他以来,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有一次他还准确的说出了我内裤的颜色……”
“咱能不说这么恶心的话题吗?”
“……有一次他还说出了我们班班花的内裤颜色。”
“靠,这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很简单啊,我买通了她的闺蜜。”
“猴子说对了?”
“说对了。”
“……”我倒是不觉得意外,就是对影子更加佩服了,连这个也他妈的知道?
“在我心里,猴子就跟穿越过来似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所以,我断定你一定会来跟我道歉。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跟我道歉吧。”黄杰稳稳地站着,居高临下。
我心里觉得特别好笑,可是看黄杰这么认真的模样也不敢笑。我认认真真的,正儿八经地说道:“黄杰,之前是我错怪你啦,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我终于忍不住笑了,乐呵呵地看着黄杰,这才是我理想的兄弟之情。
“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为什么?”我一下傻了。
“因为你的道歉没有诚意。”
“怎么才叫有诚意呢?”我无奈地问。
“知道负荆请罪吗?你至少得背两根荆条再来道歉吧?”
“靠,这么晚了我他妈上哪找荆条去?”我意识到黄杰还是在捉弄我,不过只要他开心,我倒是怎么也行。
“没有荆条,你背两根树枝啊、野草啥的也行啊。”
“行吧,你在这等着我。”我走到大操场的边缘,很容易找到了一些树枝和荒草,乱七八糟的往我领子上一插,又走了回来,给黄杰看了看我背上的树枝,接着说道:“黄杰,之前是我错怪你啦,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
“不,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靠,你到底想怎样?!”我气的把领后的树枝一拽,不过还有些荒草掺在领子里面。
“你来赔罪的,不拿点这个行吗?”黄杰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指头。
“你手怎么了,抽筋?”其实我看懂了,故意逗他玩的。
“这是骂你(money)的意思啊!”
“那你骂呗。”我嘿嘿直笑。
“你就装傻吧。”黄杰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拿过个塑料袋来,开始往地上“咣咣咣”地放东西,有白酒,有花生,有小菜,一边放还一边说:“你来道歉的,还得我请你喝酒,让你出点钱还不愿意,这他妈上哪说理去啊!”
我哈哈大笑,远距离冲刺,准备一步跳到展台上去,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体能,不仅没有跳上去,还把小腿磕了一下,疼的我龇牙咧嘴的,黄杰在上面哈哈大笑。
“你什么把式!”黄杰一屈腿,跳了下来,连冲刺都不用,当着我面轻轻松松跳了上去。
“你不是人啊!”
“快上来吧你。”黄杰把手一伸,我借着他的力道攀了上去。
也不管这地脏不脏了,我俩盘腿坐下,先干了杯酒,又分别嚼了颗花生豆吃。黄杰把酒杯放下,认认真真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有话要说,赶紧洗耳恭听。
“这点东西一共花了五十块钱,就算aa你也得付我二十五块钱吧。”
“靠!”我直接掏出张五十的放他手里:“不用找啦!”
黄杰喜滋滋地把钱塞口袋里:“这才有个土豪的样子嘛。”
于是我俩继续吃着、喝着,我又着重的道了一次歉,然后又怪他不解释清楚,黄杰说:“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吧,现在的情况挺符合我的预期,阿虎、狒狒、老猫他们被砍,赵松于情于理都该坐不住了,接下来两边估计有一场混战,我会趁这个机会帮你把庞悦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