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终归还须得手底下见真章,郑族长不知某之手段,不信也属当然之事,某自不罪尔。”
郑诚的反应说来很是正常,但凡稍有点脑筋的,都不会相信公孙明真能拿得出如此多的食盐,若非彼此地位悬殊,又有痛脚被抓,只怕郑诚早破口骂娘了的,对此,公孙明也自心中有数得很,然则在言语上,却并未轻饶了郑诚。
“不敢,不敢,郑某才疏学浅,确是不知将军之神妙手段,恕罪,恕罪。”
一听到“罪”这么个字眼,郑诚额头上的冷汗当即便有若瀑布般狂淌了下来,哪敢再质疑公孙明之言,只能是连连致歉不已。
“罢了,本将军也懒得跟尔计较那么许多,要尔做的便只有两条,一是贩盐入草原,换回牛羊马匹,二是将盐往周边倾销,换回布帛、粮秣便好,郑家只管销售,盐要多少,本将军便能给出多少,有摆不平的事,本将军自会提大军为尔摆平了去,尔可愿为否?”
公孙明懒得去计较郑诚心中的非议之过,一摆手,便即将要求郑家所做的事道了出来,语调看似淡然,可内里明显透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兹事体大,可否容郑某详加斟酌一二?”
食盐乃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又称第二食粮,向来不愁销路,如是换了个人跟郑诚这般说法,郑诚除了会嗤之以鼻之外,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动心,无他,概因这等条件实在是太过离奇了些,奈何这话是出自公孙明之口,郑诚就算再不信,也不敢宣之于口,只能是含糊其辞地敷衍了一句道。
“这个自然,给尔三天时间,过时不候,来人,送客。”
若是郑诚胆敢一口便应承下来,公孙明不单不会相信,反倒会毫不犹豫地出重手处置郑家,无他,如此大的事情又岂是一言能决的,信口开河之下,必是已起了异心,留之何用?倒是审慎斟酌,方才是真有要考虑合作之心思。
“将军留步,郑某告辞了。”
今日所闻实在是太过蹊跷了些,郑诚心乱如麻之下,本就不愿多留,急着要回去与族中长老们商榷此事,这会儿一听公孙明下了逐客之令,自是不敢多加逗留,紧着便起了身,恭谨地行了个礼,就此告辞而去了。
“主公,郑家桀骜不驯,恐非是合作之良配,我幽州既是有如此多盐,何不自为哉?”
王贺到任不久,并不清楚公孙范秘密赶造大批盐场之事,心下里对公孙明所言其实也同样是当天书来听,所不同的是他乃是主薄,所思所想都只能站在公孙明一方,自是不会直说公孙明是在胡吹大吹,只能是用合作一事来试探一下公孙明的虚实。
“某倒是想啊,可惜不能,个中蹊跷说来也简单,诸如袁绍之流者,可能容得某公然大发横财否?”
遮羞布这玩意儿虽然瞒不住有心人,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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