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便死,可怜高诚直疼得满地乱打滚,惨嚎声凄厉得令人耳目生疼不已。
“噗嗤!”高诚的痛苦并未持续多久,随着一名快马杀到的幽州骑兵一刀将其枭了首,碜人至极的惨嚎声也就戛然而止了去,而随着其之死亡,本就无甚斗志可言的辽东军残部也很快便全都跪满了一地,老老实实地
当了幽州军的俘虏……
“呜,呜呜,呜呜……”建安六年五月初三,午时将至,碧空万里无云,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分,尽管是战时,可在烈日的暴晒下,辽队城头的轮值岗哨们也自不免有些个无精打采,然则待得东南方向烟尘滚滚而来之际,轮值岗
哨们还是立马便全都警醒了起来,很快,告急的号角声便已狂响成了一片。
“怎么回事,嗯?”辽队县作为襄平城的卫星城,城虽不大,可屯兵却是不少,当然了,防御的重点却是着落在西、北两个方向上,不仅如此,城中主将宋都也一直都是吃住在了西城的城门楼中,冷不丁听得南城号角连天震
响不已,宋都可就稳不住神了,领着亲卫队沿着城墙便往南城狂奔了去,一到了南城处,见得城头上的守军将士全都是一派的慌乱状,宋都不由地便怒了,没好气地便呵斥了一嗓子。
“禀将军,您快看,是贼军从南面大举杀来了!”
宋都为人残暴,动辄杀人,军中上下就没谁不畏其的,这一见宋都脸色黑如锅底一般,城头岗哨们全都被吓得个面色惨白如纸,倒是轮值军侯还算有点胆略,紧着便从旁禀报了一句道。
“什么?”别看宋都为人残暴,可其本人的胆略其实并没多大,至少不似他自己以为的那般大,这不,一听幽州军大举从南面杀来,宋都的脸色当即由黑转白,眼珠子都瞪得快掉出了眶,傻愣了片刻之后,这才慌乱
地蹿到了城碟处,探头往外一看,原本就白的脸色顿时便更白了几分,惊恐万状之下,居然忘了要赶紧调兵前来南城,就这么眼神定定地看着迤逦而来的张郃所部。
“全军止步,就地列阵!”
从襄平大营出发之时,张郃所部拢共也就两千骑兵八千步兵,可连下南线三城之后,他的兵马赫然已扩充到了两万步兵五千骑兵,足足翻了一倍还多,而这,还是留了部分兵力把守三城的结果。
“快,传本将之令,即刻调三千步兵到南城来,快去,快去!”
直到幽州军都已开始在城下列阵了,宋都方才从愣神状态中醒了过来,心慌之余,忍不住便狂吼了一嗓子,自有一名紧随在侧的传令兵轰然应诺而去。
“来人,将礼物都挑到城下,让城头贼子好生瞧上一瞧。”宋都显然是紧张过度了的,此无他,张郃所部兵马虽众,可一半以上是新归附之降卒,战斗力实在堪忧,加之攻城器械未整,根本不可能发动急攻,他之所以下令列阵城前,不过只是想威慑一下城中守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