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开始消融破坏他的筋骨。
曹广超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沙哑的叫道:“白骨阴风……”
“诀”字未出口,陈铮扑到他身前,左手成爪抓向他的胸口,手爪触到他的衣服时,猛的化作一记掌力,重重拍在他的心口上,震断了他的心脉。
陈铮一掌击杀曹广超,反手撩起一刀,“铛!”
刀剑相击声响起,身体猛的借势前冲,倏忽之间在半空中折返,化血刀法施展开来。
这一门刀法他练的时间最长,经过不断改善提升,威力比风雷九击刀法还要强甚三分。一刀斩出,对方手中长剑连忙抵挡。
一道道剑光分理阴阳,剑法似在棋盘冲杀,威力极强,有种舍我其谁之势,但陈铮却感觉到一种对手出剑时有一种束缚之意。
‘剑法,意境,皆为上乘。只可惜,使剑之人中规中矩,不敢脱出樊篱一步。”
陈铮见状,心中暗叹一声起来,为对方可惜之极。
“斧凿雕琢之意太明显,失其灵动,剑法徒有其形而失其意,理宗一脉害人不浅!”
“若田家背后的理宗都是这等货色,距离覆灭不远矣!”
“小子可恶,敢戏弄你家田四爷,今天绝不饶你!”
这位自称田四爷的汉子,看到陈铮刀法倏忽,每一次与他手中长剑相碰在一起时,突然拐个弯,引的他剑法使到一半,不得不废弃,让他难受的想要吐血,只以为是陈铮戏弄他,气的“哇哇”大叫。
“你就是田四爷?”
陈铮眉毛一抖,想到黑风寨被他吞噬精血的之人,不断叫嚷着“田四爷会为他报仇”,没想到真的遇到了这位田四爷。
“正是你家田爷爷!”
田四爷狂吼一声,手中长剑见机“唰唰唰”连刺三剑,却被陈铮一一避过。
“嘴太臭,该打!”
陈铮身形倏忽之间,突破了田四爷的剑网,以刀面在他脸上重重拍了一下,打的田四爷半边脸面红肿,吞出一颗牙齿。
“雷个王八蛋,管戏嫩雷家田大远……”
田四爷肿着半边脸,牙齿飞落,连话都说不清楚,囫囵吞枣般,依旧冲着陈铮叫骂不已。
此刻,院中除了田四爷各一个生死不明的王润元,再无一人,陈铮突然生出戏弄此人的念头,刀速放缓,竟与他一刀一剑的斗了起来。
十几刀后,陈铮渐渐生出一丝奇妙的感觉,好似自己变成棋盘上的一个卒子,与田四爷你来我往,一刀一剑,招式分明。竟然也产生了一种束缚之感,好似周围有无形的边框限制着他的手脚,让他不逾越一步。
在这种无形束缚下,陈铮的精神越发关注于手中泣血刀,每一招刀法施展出来,手抬多高,角度偏移多少,空气的阻力有多大,渐渐了然于心。
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随着在这种束缚之中,他的刀法越来越游刃有余,陈铮逐渐触摸到刀法的更上一层境界。
“是我坐井观天,小看理宗了。”
借助田四爷当陪练,陈铮渐渐领悟到一丝理宗的心法精义,运用于刀法上,竟让他的刀法有了突破现有桎梏,更上一层楼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