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医疗组例行会议,拿到三种植物样本的组长道:
“将军的意思, 你们都听清楚了?”
听是听清楚了。
可……
数百位医生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可问题是这些都是什么呀?”
“我隐约在一本电子古籍图鉴上看过,但不知道功效是什么?”
“听说那毒物也与古籍上某种植物外观相似, 可能是将军从哪个古方里找到的相似植物?”
“可古汉医里记载的不都是愚昧无知的错误土方,我见古早的古早,还有什么滴血认亲的说法,简直错得离谱。”
“还有什么以毒攻毒的。按照古语说, 这分明是饮鸩止渴!谬论!”
“可不是!听说还有古人用以毒攻毒这套理论治癌,简直是让两恶兽在体内打架, 所过之处不是一片狼籍?难怪癌症在古代会成为绝症了。”
说着说着,医生们数落起古汉医经验主义的狭隘之处,来例证这解毒法子不靠谱,“今日就是大限之日,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东西身上, 还不如赶紧回去研究毒素成分。”
医生们纷纷附和,相继起身离开。
组长叫了几句,这些出身各星各系匆忙聚在一起的医生们根本不听管教,眼见人都走到门口。
会议室的门突然从外拉开, 露出一张冷峻面容。
少年将军目光扫过,医生们便浑身一僵, 顿在门内, 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吓怕了。
一位医生道:“将军, 现在是攸关人命的紧要关头, 您到底是个外行人,不便随意插手,不然出了问题,谁负责?”
“是啊是啊。”医生们应和声才起,少年将军结冰般冻人千里的眸子就看过来。
而后毫不犹豫掷出一声,“我负责。”
医生们噎住!
先前那位医生又道:“将军,您负责打仗,我们负责医治,本该各司其职。可您如果非要干预解毒的事,就是拿人命来耍横,是不是有失妥当?”
龙德里希眉一压,组长眼见势头不对,正要过来打圆场。
就见少年将军拍拍手,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响起,走廊外被少年身形遮挡住的一队兵走到门外。
时间紧迫,龙德里希懒得同医生们废话,直接向队长道,“你盯紧他们,在下午两点前务必按照要求处理好草药,整理出一份试验报告,违命不从、消极怠工的,直接给我抓下去,帮他们收收心。”
至于“帮他们收收心”的方法就值得深究了。
医生们顿时变色。
不过都敢怒不敢言。
龙德里希离开前看了眼那位刺头医生,眸光一沉,就让那位医生忽感巨石压顶,头晕眼花,脚下踉跄,几乎站立不住。
恍惚间听到少年似远似近的声音,“如果你想率先体验一下,尽管直言。”
医生浑身颤抖,牙关打架,连话都说不出口。
龙德里希这才收起满身威压,转身走人,筹备起带人深入密星盗土的计划。
“这可怎么办?!”医生们看着再次紧闭的门,满腹怨言。
但除了听命行事别无选择。
只能在军人的监督下,去实验室处理样本,拿去试验。
试验用的动物根据不同军人兽脉基因,海陆空都有。
它们体质不比人类,食用毒物后很快瘫软在箱里,浑身抽搐,来回翻滚,口吐白沫,似乎疼痛难忍。再半小时就渐渐呼吸微弱,俨然陷入昏迷。因为它们体质较弱体积娇小,医生们使用的剂量相应减少。
几百人上千双眼睛紧紧盯着它们的反应,满脸不确信。
“能有用吗?”
“谁知道呢!”
时间嘀嗒走过,眨眼到午餐时间,医生们互相望望。
倒不是惦记吃饭,而是忧心牵扯两系的中毒军人们。
“不管有没有用,草药起效都还需要时间,我们呆在这也没用。”
“是啊,检测箱会自动扫描它们体内的变化,我们不如先去看看昏迷的病人,等逛一圈回来,报告也都出来了。”
“恩,反正门口也有人盯着,真有问题再通知我们也不迟。”
组长听取了医生们的意见,征询了队长,才允许出了实验室。
数百医生成群结队走向医疗站。
便各自走向自己负责的病区。
每一区都容纳上千人。
放眼望去,静悄悄的病区内,一张张紧挨着的病床整齐排列,其上躺着插着输氧管几乎看不到胸膛起伏的病人们,惨白着脸,静默的仿佛停尸间里的死尸。
大概是病区太宽阔,又是临时安置所,没有多余装饰,给人以空荡荡感。
又或许是这里太安静,走道里只剩下护理人员沉闷的脚步声,才有种阴沉沉感。
医生们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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