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小姑娘,死了。甚至,她前几年已经结了婚,嫁给了别的男人,她到死顶着的是盛家大小姐和贺太太的名号。
而陆慕辰在这场盛知夏的葬礼里,扮演的是咄咄相逼赶尽杀绝的角色,在她安息的海域,开起了万人狂欢的彻夜派对。
“这个……”
“陆慕辰人呢!让他出来见我!”
吕壑这才反应过来钱晓博的意思,还在想用什么说辞敷衍过去呢,门外忽然响起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指名道姓要见陆慕辰。
“怎么回事儿这是,老子去看看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吕壑跟救世主来了似的,“腾”地一下站起身,骂骂咧咧地往外冲:“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吗?给脸不要脸了这是!”
钱晓博见陆慕辰的脸色平静,忙打圆场:“阿陆,别放在心,驴子一向嘴巴接直肠,满嘴喷粪。”
花珩也忙道:“对,对,老驴嘛,二十八年如一日,大傻子!打架的事儿交给大傻子!”
“……”陆慕辰没接话,只端起酒杯,跟他们俩碰了,把杯酒一口喝干。
然而,吕壑出去不到三十秒,又折了回来,大高个儿弯着腰,跟做贼似的,满脸惊讶地对坐着的三人道:“你们猜猜外面是谁?居然是景家的小崽子!带着好几个保镖打过来了,卧槽,这小子长出息了啊!”
花珩一口酒喷了出来:“谁?!”
吕壑瞪他,凶神恶煞地指着那花珩:“花不行,酒很贵!你给老子悠着点儿!你不喝老子还要喝!还能有谁,景家的老幺、景枫的弟弟,事先说明啊,这货我不敢打,我不去打他啊,我回来喝酒。”
说着,吕壑不要脸地又坐回了沙发。
“你节操呢,驴子?”任钱晓博怎么推他,吕壑也不动如山,一口酒下肚,装疯卖傻。
卓不言在这时候进了门,对三人点头示意后,这才对陆慕辰道:“陆少,景公子动静闹得很大,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
今晚的邮轮来客太多,景寒又是那种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在陆慕辰的邮轮闹事,谁不想看个究竟?
陆慕辰又喝了一口酒,脸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无动于衷似的开口道:“让他进来。”
“是,陆少。”卓不言答应着,三十秒后,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身黑衣黑帽的景寒出现在几人的视线里,吕壑等三人互相看了看,又一齐看向了陆慕辰。
“陆慕辰,你什么意思?你不觉得欺人太甚吗!盛知夏已经死了,你还要这样羞辱她,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砸了你的邮轮!”景寒那样好看的一张脸,因为怒意,五官几乎扭曲,连气息都不顺。
“给你什么说法?你以什么身份讨说法?”陆慕辰还坐在沙发,他的手端起酒杯,沉黑的目光扫向景寒,“卓不言,给他看看视频。”
“是。”卓不言应声,操作了一下手的遥控器,酒吧的大屏幕忽然出现了一组影像,画面里,走在前面的景寒,忽然扭头,毫无预兆地挥拳砸向了贺以南的脸。
“卧槽,这操作有点牛逼啊!”吕壑看到打人场面,口无遮拦地叫出来。
“……”花珩和钱晓博都不出声儿,大家都认出来了,画面一角摆放的遗像是谁。
景寒揍贺以南的地点也不言而喻,在隔壁那艘邮轮,并且在盛知夏的灵堂里。
“陆慕辰,你找人偷拍我?”景寒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你想干嘛?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慕辰脸没有笑意,连讥讽也没有,完全冷淡到不屑一顾:“景寒,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再来替别人出头。你可以砸了我的邮轮,那么,所有的视频都会流出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二哥景阳正在晋升副市长的关键时期,你好好努力,给他的仕途添把火吧。”
“你!陆慕辰!”景寒气得在原地握紧了拳头,却迟迟没冲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