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想。概括起来无非是几个方面的问题——原材料的品质、设计款式的新颖与否,还有你的营销渠道,陆总三个方面都做得不太行,所以公司经营惨淡,再这样下去,维新珠宝的品牌甚至都没有打响,要被大浪淘沙了。”
路灯昏黄,车内并不那么明亮,盛知夏坐在后座的阴影里,娓娓道来的却不是她的三个要求,而是陆维新公司的惨淡现状。
陆维新的脸色由僵硬到惊讶,再到懊恼,心直口快道:“小妹妹,公司经营情况无外乎是那三个方面的问题,背书而已,我也会背,我也不想被大浪淘沙,你这不是气人嘛你!”
陆维新把领带松了松,说起他的公司,还真是个难题,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可是锦城的珠宝公司何其多,想出类拔萃地杀出头来,太特么难了!
他出入酒会、高档酒店,打着锦城陆家的名号出来交际,不都是为了公司吗?
盛知夏也没在意陆维新的语气,她反问:“今年是维新珠宝品牌运营的第三年,你还有多少时间?”
“我……”陆维新又被噎住了,自暴自弃道:“不瞒你了妹子,哥是看你跟陆少的关系,希望你能帮哥牵牵头,陆氏财团要是肯给哥一点蚊子血尝尝,哥早不是现在这鸟样儿了!”
说着,陆维新像是为了掩饰窘态,掏了支烟来点:“我抽支烟。”
盛知夏朝他伸出手:“给我也来一根。”
“!!!”陆维新本来在点火,一听这句话,手一抖,差点没把自己眉毛给烧了,他看向盛知夏:“你也抽烟?”
然而,陆维新很快反应过来,给她递了根烟,还伸长胳膊给她点着了,他摇了摇头,叹气道:“艺术学校的学生是早熟,哥自从碰见你,更明白什么是早熟,说出来的话不是噎死人,是吓死人。”
盛知夏抽烟的动作很优雅,不是第一次抽,但也不是经常抽,她抽得缓慢而克制,细细的烟圈从她嘴里吐出来,她说了一句让陆维新喷了的话:“陆总,我知道你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也没有。你如果在一年内再不能盈利,维新珠宝会倒闭,而你不得不离开锦城回羊城去,羊城那地方,没你的容身之处吧?”
“咳咳……”陆维新忽然被烟呛得咳嗽起来,他像见鬼似的盯着阴影里的盛知夏:“你查过我?你一个小丫头,居然查我全家?”
他老家在羊城,爸爸死后,争家产没争过同父异母的大哥,现在家族企业由大哥继承,他回去羊城,哪儿有容身之处?饭都没得吃。
盛知夏笑笑:“别激动,陆哥,我只是在了解自己的合作伙伴,看看值不值得跟你合作。”
“合作伙伴?妹子你的意思是……”陆维新听不懂了,但听见她喊“陆哥”,这口吻怎么听怎么老道。
盛知夏眯了眯眼,软糯稚气的嗓音透着让人心悸的蛊惑:“我要和陆哥商量的第一件事,是关于维新珠宝。一年内,我会让维新珠宝成为锦城知名的品牌,无论是口碑还是销量,都会让陆哥你满意。前提是,我必须亲自把关所有的进货渠道、设计款式,还有品牌公关。”
“……”陆维新都傻了,他跟听笑话似的,久久没出声:“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