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的绳子,再指望他来救她。
试镜会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再等下去,一点希望都没有,盛知夏什么都没说,费力地朝男人的方向挪去,等靠近了,她扬起了自己的头,凑到了男人的跟前。
“呵……”男人笑了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笑得出来,“胆儿挺肥啊,还不算太傻。”
说着,他的唇已经凑了来,咬住了盛知夏脸的胶带,往相反的方向一撕,胶带被撤了下来,盛知夏的嘴总算重获自由。
偶尔的肌肤相贴,是唇擦过脸颊,还是唇擦过唇,在生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长得不错。嘴巴好看。”男人嘴里咬着胶带,轻轻吐了出去,胶带却黏在他的脖子,他低头看了看,死到临头还有兴趣聊骚姑娘。
盛知夏拿头猛地撞了撞他的肩膀,非常不客气地说:“转过去,不想死闭嘴!”
两人的手都被反绑在身后,想自己解开太难,可指望这个浑身没了半点力气的男人咬开她的绳子,根本不切实际。
她现在掌握了主动权,只有她能救他。
他们俩之间没有谁谁更有优势。
“等你把老子解开,老子好好治治你。”男人闷哼着把后背留给盛知夏,嘴里却还不饶人。
一般人听到这句,应该会怀疑会胆怯,但盛知夏别无选择,她已经伏下了身,以一种极度艰难的姿势咬住了男人手腕的绳子,咬断是不可能的,只能一点点去咬松了,慢慢地去解开死扣。
咬到一半,盛知夏的牙已经受不了,腮帮子疼得要命,因为离得太近,盛知夏发现这个男人的左手无名指……断了一截。
是旧伤了,伤口已经痊愈,是少了半截看起来让人惊悚。
一个断了半个指头,肩膀又流血不止的男人,被抓来这种地方绑起来,他能是什么善类?
“咬绳子,别咬老子的手!”男人扭头。
“废话真多!”盛知夏的牙的确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可男人恶劣的语气,让她恨不得咬断他另外半截断指。
嘴里的绳子慢慢地松了,终于,死扣解开,男人的双手重获自由。
他的手臂僵硬着,双手握拳,指关节嘎吱作响,手的力气可一点都不小。
接着,他再不看盛知夏,而是自己给自己解开了脚的绳子。
所有的束缚都没了,男人猛地转过身,刘海里的那双眼睛闪着捕猎的光,盯着盛知夏:“小朋友,你老师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救陌生人?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吗?”
说着,他缓缓站起了身,巨大的阴影罩住了盛知夏,好像随时可能朝她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