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才在拼命挣扎,那只完好的手想要去揪住陆慕辰,陆慕辰的眼神平静无波,手却丝毫不含糊,只听见又一声“卡擦”,孙德才顶着被灌酒的痛苦,连喊都喊不出来。
“现在对称了,两只手折了才好看。专心点儿喝酒,可还有好几瓶啤的呢,别浪费。”陆慕辰笑着,残忍之极。
盛知夏默默地靠在一旁看着,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狠,却没想到陆慕辰她更狠,他犯罪的手法更纯熟,戴着手套,还想全身而退。
而她呢,在陆慕辰进来之前,她甚至只想好了鱼死破的后果。
“他成了这样,万一报警,我们怎么走?”盛知夏问道,反正在一旁站着也无事,不如聊聊天。
陆慕辰把最后的一瓶酒给孙德才灌了下去,孙德才已经彻底不能动了,身体抽搐,嘴角不停有液体流出来,甚至,下身似乎也有排泄物流出,包间里的味道顿时有点不可描述。
“他x了药?”陆慕辰看了一眼孙德才的反应,准确地下了结论,眼力惊人。
“对。”盛知夏回答,没有卖惨地解释那药原本是打算喂给她的。
陆慕辰却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又似乎没什么含义,接着他顺手捞起一旁的麦克风,二话不说粗暴地塞进了孙德才的嘴里:“喜欢唱歌,那唱个够。别矜持。”
“啊啊……”孙德才瞳孔睁大,药效发作,各种扭曲。
等把孙德才折磨得生死不能,胳膊全折,陆慕辰才站起身,看了看腕表,扭头对盛知夏道:“小姐,我想我们得走了,要不然你的麻烦来了。”
盛知夏起身,拿自己的东西,一点没反对的意思。
“现场的痕迹稍微地处理一下。”陆慕辰笑着,手已经在处理所谓的痕迹。
一分钟后,包间的门从内打开,又从外关,盛知夏的手被人牵住,那人英勇无畏地在前面开道,带着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在转角的地方,盛知夏忽然看见楚一关朝这边走来,显然是要去包间查看情况如何,她的脚步顿时是一停。
“谁?”陆慕辰察觉,干净利落地问道。
“……我爸。”盛知夏回答,不带一丝感情。
“哦,是这老不死的?行,顺便做了他。”陆慕辰说着,松了她的手,要朝楚一关走去。
“!!!”盛知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手却脑子反应快,一把拉住了陆慕辰的胳膊,“别!”
“怎么?这种爹还舍不得?你是受虐狂?”陆慕辰回头,眼神疑惑。
他们说话间,楚一关已经只剩两步拐过来了,盛知夏眼看要被楚一关发现,连陆慕辰的问题也没回答,一把将陆慕辰的腰抱住,正好把自己完全藏在了陆慕辰跟墙壁之间。
“哎呀,我知道了,你不是都把琪琪接回去了吗?管我那么多干嘛?男人的事儿女人少管!今晚这事儿肯定没问题,我得等事儿结束了,跟孙总签合同呢!必须在这儿守着啊!”楚一关一边走,一边打电话,音量不仅不掩饰,反而因为会所环境的嘈杂,他还拔高了声音。
盛知夏听得清清楚楚。
陆慕辰当然不会听不见。
“你这叫揩油,懂吗?”
头顶忽然传来声音,盛知夏抬头,陆慕辰保持着被她抱住的姿势,正低头看着她,他的双眸眯起,充满了不快。
原本是如此理所当然的一句话,在盛知夏听来却有点恍惚,她十五岁还没跟陆慕辰订婚的时候,一见到陆慕辰总是玩儿偷袭——
他在沙发看书,她会偷偷过抱住他的脖子,他在花圃里浇花,她猛地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这种场面,数也数不清了。
那时候,陆慕辰总是无奈地把她从身摘下来,教育道:“你这叫揩油,懂吗?”
“你要是觉得吃亏,那你揩回来嘛!”十五岁的盛知夏如是说,还大大方方地张开胳膊,一副死不要脸的样子。
被偏爱的才会有恃无恐,现在的盛知夏,不敢了。
“对不起。我有点着急了。”盛知夏忙松开了陆慕辰的腰,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楚一关已经走过去了,没有发现她,危机暂时解除。
盛知夏松了手,陆慕辰却没退半步,他的头慢慢慢慢地低下去,跟盛知夏呼吸相闻,他盯着她看了会儿,突兀地问道:“是因为你跟他睡过的关系吗?抱我这么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