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冷静一下稍微思考点儿有用的东西的。他以前应付过各种类型的女人,不如说最近也是桃花运不断、却又能在消遣之后全身而退的经验丰富的男性——
却只是被少女的气息塞满了鼻腔、裹覆了所有的感知、烧掉了某条理智线。
无数次赖在对方膝盖上休憩、被任意触摸脑袋脖颈这些要害获取足以安心的抚慰的那段在并盛执教的时光中,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少女的存在。
她的声音,她的神情,她的气息,她的柔软,她的温度。
安全的。
安心的。
舒服的。
不会轻易消失的……
真正碰触之后才会满足的——
男人淡色的薄唇倏地碰上了近在咫尺的柔软樱粉色。
舔舐,吮吸,勾缠。
微微震荡的水面。
逐渐粗重的呼吸,侵蚀耳鼓的水渍与空气在柔软濡湿中的拍打摩擦交织分离。
虽然有着高超的换气技巧,最终似乎还是青年先认了输。
那双鸢色的桃花眼眼尾挑起一抹愉悦的绯红,被水汽晕染到失了焦,却还是在追逐着的茫然而欢愉的模样,大概是谁都无法抗拒的罕有的美景。
少女半阖着眸子,整个上半身都浸在水中,贴在了青年的胸膛上。那双纤细如玉般的手臂环着他的肩膀,鼻尖与嘴唇亲昵的蹭着青年湿漉漉的侧耳脸颊,像是一只温顺的小兽,呼吸逐渐轻缓了下来。
“那么,代价我收到了。”
少女最后亲了一口青年的唇角,毫不留恋的轻轻起身,离开了浴池。
身上的水迹在她站定的瞬间蒸发殆尽。
太宰治安静的看着那抹蓬松柔顺的橘色长发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良久,才用手背捂住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美丽的。
炽烈的。
喜爱的……
——克制的。
青年的舌尖舔过唇角的余香,似在一瞬间露出了一个属于过去的他的……危险的笑容。
疯狂的。
偏执的。
冷漠的。
占有与毁……
——不,不对,这并不是最佳选项,不如说糟透了。
他把手臂移到额头上,那双鸢色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看不真切的浴光灯。
【什么都不用去做】
无论是他还是少女都不需要为了对方而改变什么。
正如他无法想象少女会为了他而变成另一种无趣的模样般,他也好,她也好,喜欢的都只是对方如今的模样而已。
是没有任何人标记的,也不该被任何人标记的,完整而又孤独的……自我的模样。
——至少,现在不是该出手的时候。
所以才学会了克制吗?
太宰治坐起身,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着低头看向自己腰胯中间的位置。
“撩完就跑……真过分啊。”
浴室门外终于平复了仪态神情保证自家刀剑绝不会看出什么的、耳力出众的花音听到这么声幽怨的低喃,嘴角忍不住就是一抽。
不跑她还等着干什么?尝过味儿稍微填一下肚子就好了,难不成还直接上三垒不成?
唔……
不行。
——她是绝对受不了那个还没洗干净的若有若无的咸鱼味儿的!
#重点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太宰先生,浴巾和浴衣都给你放外面了。”
“啊,谢谢你!”
听起来非常正常的对话,烛台切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看起来就像是主上把太宰治拖进浴池后就置之不顾然后换了身家居服就去工作室画漫画了。
“主上,家里有公共浴室的,为什么一定要把太宰先生带到自己房间里的浴室呢?”
他这样问的时候,少女眼中的嫌弃是非常真实的。
“我忍了他身上的味道忍了一路了,乱步先生在,我没办法随便用普通人不会的灵术,想着你肯定会给我准备洗澡水,就把他先丢进去了。”
太宰治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完全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和主上的关系确实是亲密的友人。
虽然还有一些疑问……但是烛台切光忠知晓,那已经不是自己该刨根问底的领域了。
他们是臣子,发自心底尊敬主君的前提就是……在不违背某些底线的基础上,不能逼迫君王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不愿意去说的话。
而他们的底线是什么?
……
显而易见。
他们的底线,就是这位他们誓死效忠的、唯一仅有的审神者。
她的存在,应当比一切都重要。
#喊妹妹时是妹控,称主人时是主控#
#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