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吧!”玉烟懒得解释,“此事,只需薛梅跟我去就好!”
“主子!”高飞和申海一起上前跨了一步。
“干吗?”玉烟眼一瞪,“这么点儿事,以为我们两个女人搞不定吗?”
“那可是劫法场啊!”高飞苦笑。这不是女人或男人的问题,是闹不好要砍头的问题。
玉烟道:“你们放心!皇上当然不是真的要杀我爹,他只是在逼我出手而已。”所以,这个法场,她劫也得劫,不劫也得劫燔。
她若不劫,那便是不孝。这个罪名一旦背上,民心就会尽失。
她若是劫了,便遂了皇上的意愿,罪名却是逆天,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窠。
所以,她在劫难逃。
“出手?”高飞重复着咀嚼。一众人也是面面相觑。
玉烟莞尔,“逼我出手给太后治病啊!”
这个理由很充分,毕竟鬼医最擅长的还是治病救人。而爹犯下的错,由女儿来补救,也算是天经地义。
众人闻言自是稍稍松了口气。
忍冬却走上前来,道:“主子,让奴婢也去吧!”
玉烟看她一眼,“他们会武功的我都用不着,你去做什么?”
忍冬道:“老爷被押往法场,想必夫人和雪儿小姐也已经去了。奴婢去,帮着主子安抚一下她们。”
“那奴婢也去!”芫花也走上前。
玉烟抬手揉揉眉心,“都别再说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二总管,备车吧!顺便去库中把府中所有的铜板都给我装车上。”
“铜板?”王二狐疑道,“主子确定是铜板,而不是银票吗?”
若是去打点,铜板不但显然,而且也太不值钱了。
玉烟道:“你没有听错!我想要什么,你给我来什么就行了。”
王二就赶紧去吩咐马车。
薛梅道:“坐马车吗?属下骑马带着主子,会快一些。”
玉烟道:“又不是赶着去投胎,那么快干吗?如果这一出戏是为我准备的,我不到场,能开演吗?”
玉烟就带着薛梅往外走,其他人却都不听话的在后面跟着。
刚到大门口,就见十几个大内侍卫已经冲了进来。
元朔月挺身而出,“本公主在此,你们想做什么?”
其中一个统领模样的人道:“属下等奉皇上之命,恭请朔月公主回宫。”
玉烟就笑了,这来的还真够快的。
元朔月一扭身,“本宫不回!你回去禀告父皇,就说本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待做完了,就立刻回去。”
却见那个统领上前一步,到了元朔月面前,抬掌在元朔月脖子上砍了下去,元朔月就瞬间陷入昏迷。统领抱起她,也不跟玉烟打招呼,转身就往外走。
“慢着!”玉烟冷喝,“大内侍卫了不起吗?当这平祝王府没人了不成?是看我们家王爷不在,才故意耍威风的吗?”
那个侍卫头也不回的道:“皇上有口谕,速去速回。倘使朔月公主不听,就地打晕,扛回。告辞!”
玉烟道:“告诉你们家皇上,他这一招我接了。同时奉劝他一句,身为皇上,还是虚怀若谷的好。若是哪一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去后悔,怕是就晚了。”
十几个人瞬间就失了踪影。
玉烟就在薛梅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掀开窗帘看看众人,道:“二总管,把这东院的人都给我看好了。若是跑去一个,我回来就剁你一根指头。”
王二就打了个激灵,苦着一张脸道:“王妃,真会给属下出难题啊!”
玉烟道:“他们哪个若是敢去法场,从此就滚蛋,别在我身边做事。”
马车驶出王府,往法场驶去。
玉烟看看坐在对面的薛梅,道:“不过是让你去喊声刀下留人,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薛梅道:“属下不是紧张,而是怕。”
玉烟道:“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把命交给我了呢!”
薛梅咬一下唇,“属下的命早就是主子的了,随时愿意为主子死。可是,属下却也只能为主子死一次。那么,下一次劫数再来的时候,主子怎么办?”
玉烟冲她笑笑,“傻瓜!你是怕我斗不过皇上吧?你这小心思啊,还真是让人窝心。”
薛梅握着鞭子的手就微微颤抖,“那可是皇上啊!”
玉烟道:“皇上怎么了?就不是人了吗?是人就会有弱点,而只要有弱点,还不好对付吗?”
“那可是皇上啊!”薛梅还在喃喃重复。
玉烟就叹气,决定转移话题,“薛梅,你说今天国舅爷会不会出现?”
薛梅果然上套,“主子希望他出现吗?”
玉烟摇摇头,“不希望!”
薛梅讶异,“朔月公主要去找王爷
,你不同意。国舅爷来救场,你又不希望。主子,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玉烟笑,“你说呢?”
薛梅的下唇就咬出血来,“该不会是飞蛾扑火,想自杀吧?”
玉烟揉揉眉心,“我有那么傻吗?”
“有!”薛梅吐出一个字。
玉烟就觉得头疼,“你说谢曜今日的大考,会不会有悬念?”
薛梅道:“不知道!”
“那韩松心中是有你的,你知道吗?”玉烟看着她一脸的凝重,就忍不住想逗她。
薛梅果然松动了一下面皮,却还是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玉烟猛拍自己的脑门,“好吧!那我今天就告诉你,韩松心中是有你的。而谢曜今日大考,毫无悬念。”
薛梅就愣愣的张大了嘴巴。
玉烟就忍俊不禁。
马车突然停住,玉烟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就倒向了车厢。薛梅赶紧扶起她,她揉揉鼻子,“这么快就到了吗?”
薛梅本来就冷凝的小脸,此刻更是含冰带霜,“王府中的车夫都训练有素,不会将车停成这样。”
玉烟恍然,“有人拦车!”
薛梅就推开车门,看向外面,然后转过头来,“是魏先生!”
不等玉烟说话,魏玄机已经推开车夫,径自上了马车。
玉烟看看眼前的白胡子老头,“玉烟还以为先生循着沈廷钧的足迹去追那前朝宝藏了呢!”
“前朝宝藏?”魏玄机直接嗤之以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悲啊!”
玉烟蹙眉,“莫非先生已经算得那所谓的前朝宝藏是不存在的了吗?”
魏玄机道:“别管那前朝宝藏了,这法场你不能劫。”
玉烟一怔,“还以为先生是来支持玉烟的呢!”
魏玄机道:“你应该清楚,只是小皇帝布下的一个局。你只要跳进去,怕就很难出来了,而且事事被动。”
玉烟深吸口气,“谢先生提醒!但玉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生父母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爹砍头却什么都不做,我怕对不起这副身体。”
魏玄机道:“但为人父母,最想看到的应是子女平安,而不是以身犯险。”
玉烟道:“先生不用劝了!生养之恩,玉烟必须报。先生一向神出鬼没,神医花果可是有消息了吗?”
魏玄机扭头,重重的叹息,“没有!”
玉烟道:“先生请下车吧!”
魏玄机就起身,在车门口回头,“从你出生,老夫就看不清你的命数。但是今日一见,老夫似乎看清了。丫头想听吗?”
玉烟微微一笑,“命数天定,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但在先生就不一样了,不说,没什么,一旦说了,那可是要折十年的阳寿的呀!”
魏玄机就哈哈大笑,身体敏捷的下了马车。
玉烟就一扫刚才的轻松,眉头上锁。
马车继续前行,薛梅忍不住道:“危险,主子是早就料到了的。魏先生想要阻止主子,也不过是出于对主子的关心啊!”
玉烟幽幽的吐了口气,“魏玄机此来,并不简单。至少,透露了三条信息。”
“有吗?”薛梅一脸的茫然,“他并没有说什么实质的内容啊!”
玉烟道:“有的时候不说反而比说多了更能显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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