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遥提出让南谨轩同去时,帝后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是了,以楚遥霸道的性子,若是当真迷恋南谨轩,又怎么能容忍他刚成亲便离开,她素来都是护食之人,只要认定是她的,她便绝不容许旁人沾惹。
就连南谨轩,眼底亦是闪过一抹惊讶,他其实并不愿意去江北,虽说能跟在三皇子身边处理江北的事,待回京之后官位必定又能动一动,但是他和楚遥才刚成亲,他实在不愿这么快就分离。
“太后有所不知,这次江北商贾之事,只怕还真是只有驸马亲自去一趟才行。”文习凛忽然站起身,面朝睿武帝缓缓说道,“皇上还记得之前微臣曾提及将颖儿带来京城的少年么?他其实是江北容家遗落在外的子嗣,前不久微臣无意间查到容修的身世,才知道他竟然是容将军容勒的儿子,当初容将军的表妹秦霜惨遭毒手,弥留之际求了路人将容修送来京城,只可惜途中出了意外,容修便被颖儿的爹娘救起,一直到了如今才得知自己的身世。”
睿武帝挑眉:“竟是容勒之子?”
容家是将门之后,满门皆是英勇猛将,容勒是同辈中最出息的,后来他受了两次重伤,再无法带兵征战沙场,先帝封他为镇北侯,允他回了故乡江北。
实际上,于江北而言,江北侯府不过徒有虚名,是为太后外戚才能得了这么个侯爵之位,江北真正做主的是镇北侯,这个从马背上打了天下而来的容勒。
“是,此次江北之行,只怕还需要镇北侯帮忙出面才行。当初容修和颖儿,还是谨轩的人所救,之前微臣的人将容修送回江北时,镇北侯一再提起要亲自同谨轩道谢,此次江北之行谨轩若能同行,对我们说服隐世的镇北侯必定很有帮助。”文习凛说话素来一板一眼,他能深得睿武帝的器重并非偶然,总是能三言两语间将事情交代清楚,却又有无数未尽之语包含其中,只待对方仔细斟酌。
镇北侯深居简出,但是镇北侯在江北却极有声望,当初便是镇北侯带着一万兵马硬是守住了江北城,因而他也成了江北的英雄,不论是在百姓心里还是商贾之中,镇北侯的一句话能抵得过旁人说的千言万语,而镇北侯便是知道这个道理,因而他极少露面,极少参与朝廷的事,就连江北的事他也极少插手,可是越是如此,他在民间的声望就越是高。
这次江北侯的事,还有江北商贾的事,只要能得镇北侯的帮助,就算不能立刻解决事情,之后的处理势必也会方便许多,可是人家镇北侯毫无所求,只一心想过安稳的日子,就连之前睿武帝请他重新出山他都没有同意,如今有了容修,自然大有不同,对于容修的救命恩人,他是要重重感谢的。
之前,楚遥和文习凛就有了共识,只说容修的事是谨轩无意间所救,以免被人知道楚遥私自出宫的事,当时文习凛还觉得楚遥想得太过复杂,如今再看,方觉她思路深远,只是不知她当初有如此安排,是因为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还是只不过是未雨绸缪。
“原来如此,那谨轩确实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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