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丫头婆子哪里会比他们家里的差,又或是少,她的女孩儿不过是有些小毛病,她就忙不迭的给送名贵药材补品过去,这岂不是在打肃毅伯府的脸。
肖韬家的怎么听不出来这话外之音了,她尴尬地笑着,“三姑娘又来取笑我了……”
谢彦珠笑着给肖韬家的解围,“妈妈不是还有事儿忙吗,且有时间在这儿耽着了,我们姊妹也要去给母亲请安呢!”
肖韬家的一脸喜色,笑得很是客气,又拍着手满面懊恼地道:“瞧瞧我这老的都不中用了,和姐儿们几句话一说便忘记了正事儿了。”
谢秀珠讥笑着说道:“妈妈哪里是老了,母亲跟前可得一直倚仗着你呢!”
谢彦珠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她这一针见血扎的人只管疼不敢喊出来也真是本事了,给肖妈妈立个威也是好的,让她平日里在母亲面前处处逢迎、两面挑拨。”想着就装聋作哑起来,也不替肖韬家的说话了。
肖韬家的红着脸,笑道:“三姑娘这一大早的就拿我来开心。”说着便带着几个丫头婆子风也似的越过她们走了。
谢秀珠、谢彦珠进了内室才发现秦雯和秦霏两姊妹各自带着丫鬟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各自见了礼,朱大太太赐了锦杌,大家就一起说起了话。
朱大太太和她们说着说着,便率先提起了谢真珠,“……你们大姐前几日想我想得紧,便忘了礼仪了,夜里回来了,叫我好一顿骂……”
谢秀珠笑盈盈地说道:“母亲,这可是你失了分寸了,虽说你是姐姐的生身母亲,好歹姐姐也是肃毅伯夫人,别说是你就是父亲,在姐姐面前也只有聆听训导的份儿!”
朱大太太的脸被说的一阵白一阵红,秦雯秦霏姊妹倒是暗暗留意起谢秀珠来。
谢秀珠是个厉害人物,这一番言辞恐怕还有深意,这面上说的是朱大太太母女,实际上却是在说当日南卿希入府,朱大太太各种高姿态的表现,她这是在告诉朱大太太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户部主事的正妻罢了,仅仅是个连夫人也称不上的命妇而已,可南卿希的父亲虽然告病还乡,好歹也是袭了楚国公的爵位,朱大太太虽说是南卿希的长辈,可是真要论起地位来,朱大太太可占不了什么便宜,可朱大太太倒得了便宜还不卖乖。
谢彦珠见朱大太太脸色不好,连忙奉承道:“三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大姐是母亲所出,母亲说了两句也是无可厚非的。”
她说着忙看向秦氏姊妹,更示意秦氏姊妹附和自己说几句,可秦氏姊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坐在那里,视若无睹,波澜不惊地喝着丫鬟们奉的茶。
于是,谢彦珠只能转移话题,“不知道南家妹妹的病可好些了?我这几日担心的都不曾睡好过,又不敢去看她,怕看了倒更伤心。不知三姐和两位秦家表姐可有去荷香小筑看过南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