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五分钟过去了,白皇后投影进来:“我感应到了强烈的意念波动,阿尔法脑电波和贝塔脑电波,都有十分强烈的波动。”
林宁面无表情道:“我尝试着用意念烘干我的头发,但并没有很成功。”她的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嫌弃。
白皇后:“……”
白皇后不知是不是秉承着不能伤害人类的原则,在让她的逻辑算法运转了须臾后道:“这是很新奇的尝试方向。”
林宁:“……你这是在反讽吗?”
白皇后:“不,我的设定里并不包含这样的措辞方式。”
林宁却觉得又被插了一刀,心想:‘这是不是天然黑?’
先不说白皇后是不是天然黑,单就来说G病毒的事情。艾萨克博士确实是悄悄研究了G病毒,被瞒着的保-护-伞公司知不知道并不好说,但可以确定的是G病毒还没有被完善的研究,艾萨克博士会冒险注入G病毒,还是因为他去到地面追踪爱丽丝时,被注入了爱丽丝血清的新型丧尸咬了,在注射抗病毒血清无果的情况下,艾萨克博士才孤注一掷的选择了G病毒——根据他的记录,他认为G病毒具有“能够使濒临死亡的生物复活”的能力。
白皇后运转了大量数据后道:“根据艾萨克博士的资料,我分析了下G病毒,初步推断G病毒可以促进生物细胞强烈而迅速的分裂,让生物体本身的基因在一瞬间遭到改编,产生千千万万种无法预测的结果,甚至有可能成长为新的生物,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释为什么艾萨克博士在注射G病毒后,会产生那么奇怪的生理变化。”
“但这并不解释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吗?”林宁一面一目十行的看着艾萨克博士记载的数据,一面和白皇后说道,G病毒的感染者最后变成G怪物的概率极大,即便艾萨克博士的研究还并不完善,但考虑到G病毒比起T病毒更高的变异率,这个概率还是有说服力的。林宁想到她先前两个小时四十分钟里的那个幻象,不禁开始从科学角度考虑其中的原理,而这时她在资料里看到了“阿尔伯特·威斯克”的名字,旋即想到了在电影中威斯克的眼睛也是金黄色的,同样是竖状瞳孔。
然后她就脸色变得诡异起来。
白皇后:“艾米莉亚?”
林宁能告诉白皇后她想到了电影中威斯克从嘴中射出触手的事吗,她当然不能,所以她就只有自己默默咽下了那不忍直视的一幕,并告诫自己绝对不去尝试。
口-爆自己,威斯克到底怎么想的?
一旁的神水宫弟子有点看直了眼,在林宁从一人手上接过冠帽后,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后,齐齐低下头去,略一福礼就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这对未婚夫妻。
无花眯了眯眼,再一搭眼,就对上林宁明如秋水,清亮逼人的双眼,不由得长生一丝挫败感。这倒不是说无花期望看到林宁为他神魂颠倒,但她这般对他无感,如果没有那两个神水宫弟子的娇羞表现,他都要怀疑他的魅力出了什么问题,这和无根什么的,是男人原则性的问题,前妙僧无花也不能例外。
林宁不躲不避道:“你再这样看我,我可是会害羞的哦。”
无花:“……”
无花缓缓吐出一口气,意味深长道:“说来我还没有恭喜你,不过短短数日你就成为了这神水宫的少宫主。”在他来神水宫时,司徒静和其他三个女弟子负责护送他,由此可见她是水母阴姬最亲信的弟子之一,但在他看来,司徒静并非最出色的,可为何短短数日就一跃成为少宫主候选人呢?再者水母阴姬竟为司徒静破例到强留他在神水宫?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花觉得如果他能勘破,那他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
林宁把玩着冠帽,笑盈盈道:“看来你和姐妹们相处融洽,那我就放心了。”
无花:“……那她们说得都是真的?”
“就像江湖人在天湖大师最终将掌门之位传给无相前,认为你会成为掌门传人一样真。”林宁揶揄道。
无花:“……”
不等无花再说什么,林宁就将那顶冠帽戴在了无花头上,遮住了他的光头,嘴上还说着:“对不起,我提到了你的伤心往事,好在我有一个好消息。”
无花:“……什么?”
林宁:“你的朋友要来了。”
无花并不太意外,到底先前给楚留香的喜帖还是他亲手写的,而心高气傲如无花也不得不承认,楚留香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而到目前为止,这个聪明人还是他的朋友……
恰此时林宁喟叹道:“听闻盗帅不仅武功不凡,足智多谋,还俊美无俦,风流倜傥,世人多有不及。”
无花下意识挑了挑眉梢。
林宁自顾自道:“这样不可多得的人物作为你的朋友,毅然决然来我神水宫,又可称得上侠肝义胆,魄力十足。”
无花神色已古怪起来,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林宁接着道:“可惜了,可惜了。”
无花不动声色道:“可惜什么?”
林宁摇头道:“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无花:“……”
林宁似笑非笑:“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等等,你不会以为我喜欢楚留香,尔后打上了让你们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注意吧?”
“哎呀呀,无花,你可真是个淫僧!”
无花:“………”到底是谁更轻浮!
虽说是这么想,可无花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下林宁描述的画面,被恶心的打了寒颤,而千里迢迢来到喜帖后附送地点的楚留香,也莫名觉得背后一寒,还不等他多想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瞧见了一个熟人,丐帮少帮主南宫灵。
楚留香迎了上去:“南宫兄。”
南宫灵愕然道:“楚兄!”
楚留香注意到南宫灵疲怠不堪,转念想想若是从济南而来,还比他要早到些时辰,也不是不可以理解,当即抱了抱拳道:“南宫兄可是收到了无花的请柬,来参加他的婚礼?”
南宫灵强颜欢笑:“是啊,楚兄也是?”
楚留香点着头道:“不错。”
南宫灵忍不住道:“楚兄可知道为什么无花他好端端地会还俗娶亲?他此番去神水宫,不就只是应神水宫宫主邀请,来为她说法的吗?”
楚留香一怔:“说法?”
南宫灵道:“据说阴宫主是位礼佛甚诚之人。”
楚留香顿悟道:“而无花他不但妙解音律书画,且妙于说法,那位神秘莫测的神水宫宫主闻得他的大名,请他去神水宫说法就说得通了。这么说的话,无花是在神水宫说法时,和神水宫的姑娘喜结良缘了?”
南宫灵敷衍道:“也许吧。”
楚留香却道:“不知前来迎接我们的人中,可有那位司徒姑娘?”
南宫灵愣愣道:“什么?”
等他顺着楚留香的视线看过去时,才发现有数位身穿白衣,腰上系着银丝带的女子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冷若冰霜,艳若桃李,走到他们跟前,分毫不错的认出了他们两人:“楚留香,南宫灵,两位这边请。”
虽然她用了“请”字,可并不会显得她客气多少,相反更衬得她姿态倨傲,这并不太像是迎接新郎官亲朋的态度。不过楚留香和南宫灵并没有因而不悦,楚留香从来都很怜香惜玉,而南宫灵则顾不得那么多:“敢问姑娘,在下何时能见到无花?”
宫南燕冷冷道:“能见到时。”
南宫灵一噎,“你——”
楚留香拉了他一把,上前温文尔雅道:“姑娘想来并非和无花喜结良缘的司徒姑娘吧?”
宫南燕挑眉看了他一眼,正当楚留香以为她会说“何以见得”时,只听她冷冷道:“这边请。”
楚留香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南宫灵突然就心理平衡了。
他们俩并没有被请进神水宫,事实上,就连喜帖上给出的地点都并非神水宫,而是在神水宫所在山头附近的一个还算热闹的小镇,小镇上的一家客栈被神水宫包了下来,楚留香和南宫灵就被带到了客栈里,尔后宫南燕也没多说,就只留下四个弟子后,就急匆匆离开了。
南宫灵不忿道:“她这是什么态度?活像我们是来奔丧的。”
楚留香失笑:“南宫兄这是在咒无花吗?”
南宫灵:“……我哪有。”
楚留香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南宫灵一杯:“只希望司徒姑娘不是这般冷冰冰的态度。”不然,可就有大-麻烦了。不,这么说或许也不对,只等到见到了人再行判断吧。
再稍晚间,待他们俩洗去风尘,又稍作歇息一番后,就听闻司徒静过来了,两人就齐齐下了二楼,到了一楼厅堂。人已在方桌边坐下了,同样穿着一身白衣,鸦黑的发简单束了起来,并没有多少缀饰,侧着脸时都叫人觉得明丽,那想来长相是不会差的。正想着,人已经转过头来。
南宫灵:“!”
楚留香也有点惊讶,这姑娘和先前那位冷冰冰姑娘长得可有七分相似。但和冷冰冰姑娘给他们的感觉截然不同,这司徒姑娘鲜润清媚,两弯远山眉,眉下眼眸神光充足,流盼生光,这叫她在看向他人时,眸光潋滟间,显得尤为真诚,也让人忍不住暗暗赞叹。
无花若是为这样一位姑娘还俗,楚留香觉得他不会觉得意外了。
林宁冲着他们展颜一笑,落落大方道:“少帮主,香帅。”她同样没有认错人,只是相比于宫南燕的冷淡,她这样和煦如春风的姿态,显然要让南宫灵好接受得多,即便他仍想不通为什么无花会疑似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他这会儿也做不出伸手打笑脸人的事儿,当下抱了抱拳:“司徒姑娘。”
楚留香微笑着一拱手:“司徒姑娘。”他姿态克制而有礼,到底眼前女子目前来讲,是他朋友的未婚妻,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很懂的。
“两位请坐,”林宁没多做寒暄,直接请他们俩上座,末了还带着歉意道,“无花本也是想来见一见二位的,只是眼下他待嫁事多,今日着实抽不出空来,明日定是能来的,还望两位见谅。”事实上,无花还不知道南宫灵也来了。
楚留香:“……”
南宫灵:“……待,待嫁?”
林宁:“嗯。”
然后,没有然后了。
南宫灵却有点承受不来,神情有几分恍惚,好在楚留香见多识广,只稍微一愣神就恢复了正常,他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可以理解,待明日再当面恭喜他和姑娘永结秦晋之好便是。”
南宫灵难以置信道:“香帅竟然可以理解?”
楚留香:“……”不然他怎么办?咬文嚼字吗?
无语归无语,楚留香还是觉得南宫灵这般嚷嚷,有几分失礼,便提醒道:“南宫兄。”
南宫灵也自知失言,只是他觉得他是很正常的在惊讶啊。
林宁一派从容道:“是我措辞不当了,少帮主大可将它理解成入赘,只我和无花玩笑惯了,不知不觉就也那般说了。”
南宫灵:“啊?”
楚留香暗忖:‘什么叫玩笑惯了?无花竟会这般低姿态?’
“说来先前无花不慎落入湖中时,最后还是我将他救了下来,也可以说是英雄救美了吧?”林宁不无柔情地又说了这么一句。
楚留香:“……?”
南宫灵:“…………”无花被英雄救美,所以就以身相许了?什么毛病!
林宁突然间有几分意兴阑珊,并在心中收敛起了她对宫南燕的评判,心平气和地对宫南燕道:“四姐。”
宫南燕淡淡道:“宫主找你。”
林宁点了点头:“我也正准备去找宫主。”
宫南燕没说什么。
林宁也没有没话找话,就朝她颔了颔首,信步朝着水母阴姬的宫室方向走去,只是在她们俩即将擦肩而过时,宫南燕冷不丁开了口:“我听姐妹们说,无花还是表现的郁郁不乐?”
林宁偏过头来,好似听不懂她的意有所指般,笑得很甜蜜道:“那是因为他觉得他的头发,不能在吉日到来前长出来,到时候穿上吉服不伦不类,为此才会兴致不高,不过我不会嫌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