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畏惧的看了王氏一眼,下了床趴倒在地,装晕了。
床上的王氏氏似乎想到什么,下了地,在梳妆台上抓起了胭脂往自己脸上抹去,痴痴的傻笑道:“哈哈哈哈,我真聪明,这样你就认不出我了。”
屋顶上,白衣女子勾唇一笑,轻轻合上最后一块瓦片,往另一个院子而去。
不一会儿,丞相府喧闹了起来。
凤轻尘郁闷了一天,正在与柳姨娘那行好事发泄情绪,听闻自家婆娘魔症了,赶忙偃旗息鼓,快速的穿戴好,往兰苑赶去,脸色阴沉,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丞相府最近简直是多事之秋。
先是自己女儿的婚事差点泡汤,然后凤氏祠堂付之一炬,现在自己的夫人又魔症了……这一切,都是凤吟九那个扫把星回来后发生的。
凤轻尘再次想到凤吟九命格妖冶,命硬克亲的传闻,莫不是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她的身上。
不行,只要她活着一天,特定还有人要出事!
为了杜绝这个隐患,凤吟九必须得死!
想到这个,凤轻尘无疑想到了龙胤,恨得牙痒痒的。
皇上也真是,为何把凤吟九那个祸害赐婚给了龙胤,今晚柳姨娘便缠着他让凤惜舞嫁过去,说是景王府里须得安排一个自己人,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可以帮衬到他,每日监视着凤吟九也好,于是他便同意了。
昨日他听凤吟九说险些被人刺杀的时候,他便想到了有可能是王氏干的,他没有追究王氏为何下杀手而是默许了,因为他根本不希望凤吟九回府,可又是谁,多管闲事,如果不是那人去就凤吟九早便在昨天早上就死翘翘了,哪里会有今儿的事发生,难道是景王派的人?
凤轻尘边琢磨着边领着一队人,一路郁气难平的到了兰苑王若兰的里屋,发现里面臭气熏天、乌烟瘴气,满屋凌乱不堪。而王若兰眼神涣散却一脸戒备的蜷缩在床榻里,满脸抹的厚厚的胭脂,嘴里嘀嘀咕咕的喊着什么。
凤轻尘的眼神中透着各种嫌弃。
几个粗使婆子正要抬着昏倒在地的苏嬷嬷和海棠离开。
凤轻尘简直快到了暴怒的边缘,冷冷喝道:“其他人呢?大夫呢?”
其中一个粗使婆子匍匐在地道:“回老爷,奴婢们因为住在后院,不大听得到这边的声音,还是有人起来小解,听见夫人的声音,奴婢们才过来看了一眼。夫人不让靠近,见人就打,奴婢们就想着先把苏嬷嬷和海棠姑娘弄出去。”
凤轻尘心烦的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粗使婆子赶忙抬着苏嬷嬷和海棠下去了。
这时,府医在春月的陪同下急匆匆赶来。
想要靠近王氏,她的反应极为强烈。
无奈,凤轻尘实在是没有办法,一记手刀将王氏敲晕后,让人她抬了出来。又让春月和几个二等丫头备水为王氏洗刷一番,换了干净衣裳,重新换了被子褥子,让她躺下。
府医这才靠近王氏,又是把脉,又是翻看她的眼睑,许久,抚着胡须对凤轻尘道:“老爷,夫人大约是受了惊吓,失心疯了!”
凤轻尘大惊,心道真是流年不利!祠堂的事已经让百姓议论纷纷,若兰这边又疯了……
“什么?”
“可还有得治?”
府医摇头道:“目前还没有听说有失心疯被治好的先例,老夫能做的,就是开些药,稍稍减缓她的病情,或者……”
凤轻尘心知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问道:“或者什么?”
府医没有回话,看了看屋内其他人。
凤轻尘意会,忙让众人退下。
府医这才道:“或者让她昏睡过去!”
今儿白天王府才发生了祠堂着火一事,这还未过子时呢,夫人又失心疯了,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丞相府声誉必定一落千丈。
凤轻尘怎会不明白府医的意思?眼看还有一个多月便是太子殿下和羽儿的婚礼,万不能让这事传出去!
可是,安平侯府那里,如何交代呢,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
看了眼王若兰,凤轻尘下了狠心,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府医手里:“有劳先生,先生请开药吧!另外这事还望先生保密,若有人问起,就说夫人得了重病,昏迷不醒。”
这女人要强了一辈子,与其这样没尊严的活着,还不如过段时间,让她无痛苦的死去!
府医心满意足的将银票放进怀中,诚恳的道:“老夫作为丞相府府医,自当事事为老爷打算,老爷你就放心吧。”
凤轻尘出了内室,对兰苑的人和自己带来的人下了死令,不得将今晚的事宣扬出去,这件事便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