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抓住她软到不行的胳膊,想要往他的颈上搭。
“不要——”,黎沫真的吓坏了。不管她和祁穆琛做过多少次爱,她其实都没办法真正的接受这件事。
哪怕身体再欢一愉,再舒服,再享受,哪也都是短暂即逝的感受。跟不爱的人做这种事,就算过程真的很蚀一骨销一魂,结束后,也都只会是漫无止境的空虚寂寞。
黎沫想,哪怕身体真的快要沦陷了。至少心,还要严防死守。
电话铃声在寂寂的深夜一遍遍响起,而眼前的女孩面若桃花,双眸还掺杂着晶莹剔透的泪花……
祁穆琛压下内心已经超出自我控制的浴念,不够似得啄吻了女孩一口,这才浴一求不满的模样,接起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清晰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
女人哭的很无助,就像被上帝抛弃的弃儿。她只是一遍遍执拗的问,“穆琛,你在哪,你在哪——”
只是一句话就立马浇熄了祁穆琛身上的晴潮。
原本还缠着,腻着,非要压在黎沫身上,非要再做一遍的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他披着深黑色的浴袍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窗畔,低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开车,不小心撞了人。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穆琛,你在哪……”
“别怕,我现在就让人去接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城南街区的中华路。”
“好,你乖乖的站在那儿别动。一会儿就有人去接你,替你处理好这件事。别哭了,嗯?”祁穆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可以的放缓,显得特别温柔。
从黎沫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可以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以及过分温柔的眉眼。
黎沫没有什么力气的躺在大床上,有些自嘲的想,祁穆琛的温柔,果然是分人的。
对她,他总是过分的用力,并常常想要弄哭她。可他对别的女人的时候,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接下来祁穆琛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黎沫都没有认真听了。
她失去了兴趣似得,慢慢的把自己的脑袋埋进鹅绒被里,卷成了一个茧的姿势。
她也不是心里难过,只是突然有点可怜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天天跟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男人上一床。想想都觉得特别悲催特别可怜。
她怎么会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
等到祁穆琛挂了电话,黎沫便听到沉沉的脚步身朝她靠近。她紧紧的闭上眼,颤抖的眼睫毛其实泄露了她的心绪难平。
男人在大床畔站了几分钟,这才轻轻的拉开天鹅绒被。
女孩甜美乖巧着侧颜,浓密卷翘的睫毛微阖着,像橱窗里精致漂亮的洋娃娃。虽然美丽,却又缺乏生气。
又是这样安静甚至抽离灵魂的感觉。不管他靠得离她有多近,她其实还是离他很遥远。
祁穆琛无声的蹙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当下的情况却又让他没办法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