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曾经的曾郁。怎么可能会在她不想喝药的时候,温声软语的哄着她?
也只是一瞬间,黎沫眼睛里过激的情绪在男人说完话以后,缓缓的褪色下来。她垂下眸,周身的气息也无声的安静下来。
黎沫咬着唇瓣,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祁先生,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冒犯你。”
说完,她便伸出手,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那碗药,仰头喝下去。
嘴里,是说不出的苦,侵占她的舌,麻痹着她所有的感官。
她想,再坚持一下下就好了。但那种难言的苦涩还是让她忍不住就想把手边的药碗丢出去。
她真的,讨厌喝药。就像她讨厌打针一样。
黎沫微颤着睫毛,哪怕她隐忍的再克制,她的心里,其实还是很难过。
但是难过又能怎么样呢?现在她也只能够把药一滴不剩的喝完。再也没有人会因为她的不喜欢而花心力去努力讨好她,让她开心了。
想到这,黎沫便也不想继续在想下去了。
她闭上眼,准备把药全部吞下去。但,她看起来像赴死一样的举动并没能如愿进行下去。因为身前的男人已经拿过她手里的碗,全都灌进嘴里。
也只是一瞬间,祁穆琛便倾身覆下来,他微凉带着药味的唇瓣贴向她,悉数把嘴里的药全都渡给黎沫。
祁穆琛抬起黎沫的下巴,让她把药全都咽下去。他的神色显得有点阴翳,精致漂亮的脸上覆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祁穆琛用力的吻她,撬开她的唇齿,便勾着她的舌纠缠。
棕色的药渍顺着黎沫尖细的下巴蜿蜒流淌,延伸进她柔软起伏的胸口,带着说不出的靡靡之气,充满诱一人气息。
祁穆琛最后允了一口女人的舌尖,听到她的唇角情不自禁的溢出一丝婴宁,才缓缓的退出去。
他的额头抵着她,呼吸有些紊乱的微微喘着。他用指腹轻轻擦拭黎沫唇角的药渍,嗓音低沉道,“也就只有你,这么难伺候。”
黎沫并不太明白男人话语里的意义。她也不想深究。
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因为祁穆琛的吻,让那碗像毒药一般的苦涩东西终于不再那么难以下咽了。
★★★★
因为腿伤,祁穆琛给黎沫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不允许她出门,每天只能待在城堡里。
这一个星期给黎沫喂药的工作,全都由祁穆琛承包了。他也没怎么去公司,让人把文件都送到城堡里。
吃完早餐以后,祁穆琛会抱着她,亲自用嘴把药渡给她,再缠一绵悱一恻的深吻一番。他为了她,就连每天都要喝上一杯的焦糖玛奇朵都舍弃了。
黎沫想不明白,他那么嗜甜如命的人,竟然会愿意跟她一块,让嘴里沾染上苦涩的味道。
好多次,黎沫都婉拒了祁穆琛的喂药方式。她被逼的,不得不很乖的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把药喝掉,也不再干偷偷把药倒掉的事。
但祁穆琛还是很坚持。每一碗药,都是由他喂给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