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柔情的一面,正好奇地打量着案桌上的梵锦,便听这话,骤然回神。
“你是洵儿的皇叔,洵儿作何要怕?”他反问,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天真。
楚寻纾看着他,目光陡然一凝,“这天极皇朝只有你敢说本王是你皇叔。”
是啊,自他执政以来,这天极皇朝中谁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摄政王殿下,跟他沾亲带故,谁敢!
冷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楚甯洵面上故作淡定,心中却是紧张得不行,紧抿着一张红唇,他不知该作何回答。
正忐忑着,却听楚寻纾一声轻笑,“罢了,你既叫本王一声皇叔,你这生辰本王若不去,倒是对不起你这声皇叔了。”
楚甯洵顿时一喜,有些激动地看着楚寻纾,“皇,皇叔是答应了吗?”
“嗯。”楚寻纾淡声应道。
“嘿嘿。”楚甯洵忍不住一笑,连忙冲楚寻纾拱手,“洵儿多谢皇叔。”
楚甯洵来摄政王府只是来相请楚寻纾,如今目的达到,也识趣地未多待,请辞了。
梵锦趴在案桌上看了楚甯洵消失的身影,摇了摇尾巴。
五月上前来,看着楚寻纾说道:“王上,这洵世子相邀王上过府生辰一聚,怕是为了倚仗王上,毕竟临王两父子在皇都的日子可谓是如履薄冰。”
“老子还没儿子懂实务,如履薄冰也是该。”楚寻纾顺着梵锦的毛,说得有几分漫不经心。
这所谓的大皇兄楚临,楚寻纾并不熟识,只是听闻丹田被废后便日日酗酒,堕落得不成人样。虽早早被封了王,但一个废物连天极皇都不待见,在如今这趋炎附势的世道,何人又会待见呢?
“妈呀!”
梵锦突然站起身,惹得楚寻纾顺毛的动作一顿。
她忘了那只小黑猫还在后门等着她了,也不知道走了没?
“喵。”楚美人,我去去就回来。
梵锦冲楚寻纾叫唤,跳下案桌便是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书房。
五月看着梵锦眼角一抖,“王上,可是要派人跟着猫主子?”
“任它去吧。”楚寻纾淡声道。
梵锦出了书房并未马上去摄政王府后门,而是偷偷摸摸潜进顾好房中,一股脑地打包了一袋药,才拖着包袱去了后门。
黑猫藏匿在石堆处的角落里,让梵锦好一番才找到。
“你来了。”它看着她说道,猫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梵锦将包袱冲它甩了过去,说道:“这里面都是疗伤的药,内服外敷。浅色的药瓶都是外敷,深色的药瓶是内服,你可别搞错了,要是吃错药死翘翘了,你可别怪我。”
黑猫如今身受重伤,并未拒绝梵锦的赠药,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她没事吧?”
指得自然是秋意。
“没事。”
那满身的伤痕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受欺的一方,也没人对她多加为难。
“那便好,谢谢你。”黑猫放心了,道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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