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她围拢了过来。
“就是你欺负我弟弟。”领头的锯齿螳螂看着梵锦,兽瞳凛冽。
我擦,这丫的是要以多欺少啊!
梵锦心里一声骂,看着领头的锯齿螳螂,咧了咧嘴,踩着锯齿螳螂的猫爪倏地用力,“再敢过来,我现在就踩断你弟娇嫩的脖子。”
“啊!痛痛痛,哥哥哥哥,不要管我,砍死它砍死它。”
锯齿螳螂大声吼了起来,一副老子不怕死,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番有骨气,看得梵锦爪下没忍住又用了一分力,锯齿螳螂又嗷嗷的痛叫起来。
着实心疼自家弟弟,领头的锯齿螳螂看着梵锦连忙说道:“你说怎样才肯放了我弟弟?”
梵锦瞥了眼四周的锯齿螳螂,轻呵了声,“想要我放了你弟弟,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啊!这么多虫围殴我,真的好怕怕。”
“哥,你看这猫骂我们是虫,还打我,老疼了。”锯齿螳螂立马愤愤然说道,顺便还告了一状。
“闭嘴。”领头的锯齿螳螂冷喝了声,看着梵锦兽瞳轻闪,正要挥足让一众锯齿螳螂离开,蓦地一道霸然的兽威传来。
霎时,恐惧,颤抖,慌乱,浑身的血液无比激燥起来,像是在不怕害怕什么!
不是以往等级上的压制,而是来自血脉上的压制,那般的不容反抗,天生便是要臣服于此。
是九命天猫!
梵锦蓝瞳紧缩,只觉得猫爪不住地颤抖起来,是那般不受控制的不由自主。
就在梵锦发愣的空挡,领头的锯齿螳螂猛地冲她扑了上来,却也只是将她撞开未曾伤她,随即捞过自傻弟,扯着嗓子冲一众锯齿螳螂吼起撤退。
不过一会儿,锯齿螳螂一众快速撤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兽威依旧受在身上,那般的沉重,那般的忍不住想要臣服。
梵锦轻敛了敛眼,恢复了人身,随即穿好衣裳,便是朝着兽威的方向缓慢走去。
似乎是接近九命天猫的老巢,出了石洞外的路势并不复杂,一路通到底。
梵锦越往前走便越能听见凄厉的猫叫声,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晕散的兽威也是极重,到最后梵锦迈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血脉上的压制。
梵锦撑着旁侧的洞壁,轻喘了口气,瞳色颤了颤。
以前她是听乞耀说过,兽族之间不仅等级森严,更是分着三六九等的血脉,越是尊贵的血脉越是极其容易便让众兽臣服,根本便不会花费多大的力量。
甚至乞耀还拿紫鸾做列子,它虽是神兽凤凰一族的远脉,但身体里毕竟还是残留着凤凰一族的血脉,自是能轻易便屈于众兽之上。
梵锦虽能聚灵,但毕竟是换汤不换药,禽兽之身承受这威压,比其他兽族还要来得猛烈。
“噗。”
兽威太烈,梵锦没忍住一口血从嘴中喷出,她有些无力地靠在洞壁之上,深深的不服在心间升腾而起。
她不服,不服这血脉之分,更不服这血脉上的压制,最不服的是如此的不公平。
她绝不屈服于这血脉上的压制,也绝不受这血脉上的压制。
倒出一粒安心丹吃下,梵锦调整着体内紊乱的气息,平稳着一直狂躁不安的血液。
凄厉的猫叫声依旧在耳边回旋,声源并不远,梵锦听得很是清晰,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何事?
梵锦目色轻颤了颤,却听一道苍老的兽声响起。
“待产的九命天猫,这下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打,兽晶乖乖交出来吧!”
随着话落,梵锦蓦地感受到两道霸烈的兽力在空中猛的激撞起来,晕散开的力量是那般的悍然。
“待产?”
梵锦轻念了声,微微皱眉,撑起身子继续往前行去。
没走多久,梵锦只见前方宽敞的洞穴之中,两兽激烈地交打在一起,身影转换之间不难看出那毛发蓝白相间的九命天猫,腹下高高的鼓起。
而与它对打的癞蛤兽,浑身漆黑,生着坚硬的铠甲,长而粗的尾巴冲九命天猫横疾一扫,兽力凛凛,带起空中激荡。
九命天猫也不知是不是待产的缘故,闪躲之间身形有些踉跄,动作也是有些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