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当然知道张家三口是怕自己破费,不好意思点菜,便也不再多问,直接跟堂倌说:“除了山葱炒蛋花和小炒肉之外,再来一份炙烤鹿脯、醉酿鸭子、鲜蒸腊味烩和山蔬春卷,另外再来一份山菇大骨汤。”
和张家人一起生活了半年余,对于各人的口味他早已熟知于心。
张大叔爱吃肉,种类不拘,只要口味重;婶子口味清淡,最喜喝汤;舒予贪鲜,炙烤鹿脯、山蔬春卷、山菇大骨汤都适合她的口味。
“至于酒,就先来一坛状元红吧。”韩彦笑道
状元红和女儿红一样,都是多年窖藏的老酒,滋味醇厚绵柔,既没有烧刀子的烈,又比春露白味浓,正适合张大叔小酌几杯。
“太多了,太多了!”张猎户一个劲儿地给韩彦使眼色。
韩彦朗然一笑,直接吩咐堂倌:“麻烦快些上菜。吃完饭,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堂倌立刻满脸堆笑地应道:“好的客官!客官请稍待!”
这一桌人看着穿着一般,没想到倒是个肯为吃喝花钱的主儿,除了那什么山葱炒蛋花和小炒肉,点的可都是店里的招牌菜,价格不菲啊!
这一单可不少赚!
堂倌喜滋滋地去后厨安排去了。
张猎户夫妻俩难免轻声埋怨韩彦几句。
“知道是你的一片心意,可也不能这样浪费。”张李氏低声道,“过日子可长着呢!
“你要是有闲钱,就先攒起来,将来置办家业,或者是供小望之读书科考都好,总比浪费在这些吃喝上强。”
韩彦笑着受教:“是是是,婶子的话我都记下了。”
置办家业他倒是没有考虑过,不论是他,还是小望之,将来都不需要。
至于送小望之读书科考,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挣钱、攒钱却都很有必要。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他想打通各种关系,将周边的环境世态都给摸熟了,可没有那么容易。
正这么想着呢,就听得堂中有人低声闲话:“哎,你听说了,王记马行前两天刚从瓦剌进了一批良马,个个都高大威武,脚程极佳。
“王爷这一倒手,肯定不少赚!”
言语之间颇多艳羡,说到最后,竟然叹起气来。
“你就别想这发财梦了!”同桌喝酒的人安慰他,“你有人家那能耐和人脉?我劝你还是尽快改行吧,免得拖下去赔得更多。
“我看着这秀水河子镇的马市,迟早是王爷一手掌控。”
先前说话的那人长叹一声,叹气道:“何止是这秀水河子镇,依我看来,就是这县府的马市,王爷迟早也要只手遮天。
“也是我不会投胎,怎么就没有个在辽东军做参将的叔父!”
“嘘——”同桌的人赶紧劝止他,压低着声音急声劝解道,“你不要命了,这也是能够胡说的?我跟你说……”
大约是惧怕祸从口出,两个人声音越来越小,哪怕是韩彦耳力过人,这会儿也听不甚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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