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乘坐一辆破旧的摩托车,正在一处山村的小道上飞驰。
小道的两旁,可见一处处的梯田。
而在梯田上,有着不少人影,他们或老或少,一个个弯着腰,正在忙着插秧。
现在四月下旬,正是插秧的时候。
当进村后,颜青空就问着那摩托车师傅,道:“师傅,这村子里,有没有孤寡老人?”
“有啊。”
那摩托车师傅看着颜青空人道,虽然不是这个山村的人,却是附近山村的人。
“哪家?”颜青空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摩托车师傅有些警惕。
“现在不正是农忙吗?我想去帮忙一下。”颜青空道,看到对方有些不理解,就解释道:“我是城里人,从来没有下过田,插过秧,想体验一下。”
“哦,这样啊。”
那摩托车师傅点点头,一副明白的表情,但心里却是你们城里人,真是吃饭撑着了……
“我家也种田,要不去我家?”
他迟疑一下道,毕竟是一个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颜青空愣了一下,就上下打量一下对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农家汉子,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晒得黝黑。
“那你?”
颜青空有些疑惑道。
“出来载客,挣两个钱呗。”那摩托车师傅,一看颜青空的表情,就立即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我还是在这个村子吧。”
颜青空打量一下四周道,发现这里的景色,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空气,比城市里清新多了。
那摩托车师傅,也没有失望,指了远处的一处梯田上,道:“哦,就那,我记得那田是他的……”
颜青空闻言看去,看到一处梯田上,正有一老人在插秧。
“我领你去吧。”
那摩托车师傅想了一下道,就从车上下来,朝那处梯田走去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颜青空就一鞋子泥水,走到那处梯田的田埂上。
“老叔,有人来帮你插秧啦。”
那摩托车师傅脱掉胶凉鞋,卷起裤管朝老人走去,接着对着颜青空指指点点说起来。
而那老人,一脸茫然看着颜青空,似乎有些不解。
而在此时,颜青空把背包放在一处干净的草堆上,接着脱下鞋子卷起裤管走下水田。
但是,水田却散发着一股异味,让他有些难以忍受。
而且,每踩出一脚,都小心翼翼的样子,根本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尖锐的石子?
玻璃碎片?
或者,树枝头?
“大叔,这些是什么?”
颜青空指着水田中,上面飘着一层黑褐色的东西。
“噢,是牛粪和鸡屎,作肥料用的。”
那摩托车师傅走上田埂,一边洗着脚一边解释道,“帅哥,我和老叔说了,你帮老叔插秧就行了,我明天还会来的。”
最后那句,有警告的意思。
毕竟是陌生人,谁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来,况且是在一个老人的家里……
呕——
颜青空突然干呕起来。
虽然他有听说过,农村会用动物粪便、甚至人的尿作肥料,但他是第一次亲身体验,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这时,摩托车师傅和老人看到,都愣了一下。
“娃,不用了,我自己能行。”那老人迟疑一下道,显得有些拘束,“你赶紧上去洗干净,这些你做不来。”
“呵呵,习惯就不会啦。”
那摩托车师傅倒是笑道,颇有看热闹的意思,“我说,你们城里人太爱干净,牛粪不脏的……”
虽然颜青空很想走上田埂,但是想到自己来此地的目的,就强忍下来,道:“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如果连这都忍受不了,又如何体会其中的辛苦?
“大爷,这秧怎么插?”
颜青空朝老人走去,看了看就有些好奇问着,自己也拿起了一扎秧苗。
老人见颜青空是认真的,并不是一时贪玩,就认真解说起来。
不过,老人的话,他听得不是很明白,因为地方口音比较重,有时要说好几次,他才能够听明白。
而那摩托车师傅离开时,指着远处的颜青空,对着一些在田间插秧的人说明白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