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凶?
瞧瞧眼前这个样子。
这还是母女吗?
“默言,你先回去上学,我已经和你马婶儿说好了,这两天你先在她家住……”
还没等他说完呢,陈墨言果断开口,“不用,我在家里头住。”
“那怎么行,家里头没东西……你也知道你二叔二婶的事,最近真的挺严的,咱们隔壁村几家都被抄了,还连带着几个家里都不得好,你奶和我们才想着避一下的,没想到你妈她走的急,把你给落下了……”陈爸爸说这话的时侯一脸的惭愧,汗颜啊,“那些人说不定还会去家里头的,你还是再等几天,先去你马婶家住几天……”
陈墨言想到了家里头的确是什么都没有。
而且,她也实在是不想回那个家。
便点了点头,“爸,那我就先在马婶儿家待两天,等到周五就先回咱们家。”
“行,爸到时侯回家去陪你。”
陈爸爸扭过头,脸色一下子又黑了三分——
陈妈妈趁着他们说话,走的不见了影子。
“我会好好和你妈说说的,她,她以后不会再去学校了,真的。”他下意识的想说你相信爸,可话到了嘴边,一抬眼看到了面前陈墨言似笑非笑的眼神,陈爸爸心头一哽,硬生生把那几个字给咽了下去。
他想起了前几天和陈墨言说这话的时侯。
那个时侯,他也是这样对着陈墨言保证的。
可结果?
深深的叹了口气,陈爸爸几乎在瞬间苍老了十几倍。
妻子和女儿,他哪一个都不想放弃。
可现实却让他越来越为难。
陈墨言在学校里头愈发的沉默:倒不是她真的受了陈妈妈的影响,她只是心里头憋了一股子的气,她把这股愤怒纠结和难过都化为了学习的力量,就这样,一路以着碾压式的方式,她包揽了整个学样五年级大小考试的年级第一,并且,往往是甩年级的第二名十好几的分数。
到最后,五年级的学生都一个个的哀嚎起来。
有陈墨言在。
根本没她们的翻身之地啊。
但也因为此,而引起了整个五年级在学习上的攀比之心。
一个个的都暗自较起了劲儿:
她们连个跳级上来的小丫头都不如?
发奋!
这样的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是两个月。
两个月里头,陈墨言二叔的事儿仍旧是悬而未解。
找不到正主呀。
陈爸爸他们不可能老是在外头待着,回家后的第三天就被人给找上门,并且把陈爷爷陈奶奶甚至连陈爸陈妈一块带去教育了一番,隔着好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说是去上思想教育课,但陈墨言心里头却清楚,估计也就是把人放在一间屋子里,轮番想要问出自家二叔的下落。
不过这些事儿虽然是麻烦,但却并没有半点的影响到她。
日子攸忽而过。
转眼到了六月底。
这一天是六月二十六,是陈墨言升初中考试的日子。
她早早的起来收拾好需要用到的笔具,吃过早饭,就和在村口等着她的小花一块去了学校。
九点半开考。
九点十分进场,陈墨言最后检查自己的笔具时一怔。
她带的两支铅笔,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