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陈维政董事长考察宏都省金铃厂。
陈维政穿着西装,身材高挑,健壮魁梧,正对着金铃厂什么设备在指指点点,很有点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屎土当年万户侯的样子。短发很浓密,剑眉朗目,炯炯有神。
“这小子,样子长得还真不错,比他父亲强。”任国安说。
“你认识他父亲?”黎晶惊奇的问。
“认识,我在部队时的战友,古宜龙山的陈宝国。”任国安故意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黎晶一听到这个名字,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涌上心头。低下头,头脑一片空白。任国安故意装着没看到,还装着很兴奋的跟黎晶说:“陈宝国一个伙头军,竟然生得出一个这么强悍的儿子,真是难以想象。”
黎晶已经完全无法听清任国安说什么,只觉得一身发冷,全身无力,人只想向地上出溜。任国安偷偷的把她的状态都看在眼里,看到她有点无法控制,连忙站起身,一把把黎晶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喊:“阿晶,你怎么了?阿晶,醒来。”把黎晶放在怀里,伸手抄起双腿,抱在怀里,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仍然紧紧的抱着黎晶。看着黎晶失神的双眼,任国安有点害怕,嘴里不停的喊,手不停的在黎晶头上抚摸。
黎晶的任国安的呼唤和爱抚下慢慢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任国安,黎晶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听到黎晶的哭声,任国安反而轻松下来,知道哭,那是好事!就怕哭不出,憋出毛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冲了进来,看着仆在父亲怀里痛哭流涕的母亲,任随有点手忙脚乱,想问点什么,又问不出口。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了,女儿黎卉跑了进来,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再看看弟弟,蹲在母亲身边,问父亲:“妈怎么了?”
“不知道。”任国安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大哭起来。”
“妈妈。”黎卉叫道:“你别哭,有什么事告诉我们,你这么哭,我害怕。”
黎晶的哭声这才有所减小,看到自己在孩子们面前,还像个小孩一样瘫在任国安怀里,想站起来坐在一边,被任国安制止,任国安紧紧抱着说:“别动,想哭就在我怀里哭。”
“我不哭了,你放开我。”黎晶说。
“我可以放开你,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任国安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这样哭,你可是头一回。不仅是小卉小随他们害怕,我也害怕。”
黎晶哽咽着,从任国安身上爬起,坐在一边,黎卉从卫生间拿来母亲的毛巾,递给母亲,黎晶接过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说:“你们让我静一静,我会把事情都告诉你们,别害怕。”经过一场痛哭发泄,黎晶恢复了理智。
“爸,妈这是怎么了?”儿子任随问。
“刚才还好好的,我跟她在网上看新闻,看到古宜市龙山电池厂的董事长陈维政,再看到陈维政的照片,你妈妈就突然失态了。”任国安决定把糊涂进行到底。
“这个陈维政很厉害。”一边的黎卉插嘴说。
“你怎么知道?”任国安问。
“昨天轮到我110值班,接到报警,说有人假冒警察去酒店偷盗。出警的同事回来说报警人就是陈维政,友谊所有三个协警,去陈维政的房间查房,因为是协警身份被陈维政拒绝检查,一个协警趁陈维政不注意冲进卧室,陈维政马上说不见了一块劳力士。并报警,他现在给了110三天时间,帮他查出手表的下落,否则会起诉三个协警,同时状告清水警方不作为。据说他把出警的全过程用手机录了下来。出警的雷队长一嘴的苦说不出来。”黎卉说。
“协警不能读力出警,友谊所怎么能让他们读力行动,真是乱弹琴。”任国安说。
“平时协警也读力出警,只是别人没有陈维政那么较真。”黎卉说。
“这回很麻烦,如果陈维政抓住这件事不放,估计我的屁股都要被打。”任国安说。
“爸,姐,你们说的这个陈维政可是个新闻人物,不过他一贯很低调,不找无聊的麻烦,你们的协警肯定想欺负人,结果惹上了大麻风。他很喜欢在网上公布信息并发布评论,如果你们这件事被他抖出去,你们清水警方,绝对出大名。我们学校预测,今年中国甚至世界风云人物,他一定是其中之一,如果下半年没有什么更突出的新闻,占据首位也完全可能,我们的同学只要一说到他,那绝对都是五体投地。”任随说。
“老任,你说,如果陈维政要抓住不放,你也会被拖累?事情大不大?”黎晶说话了。
“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不过我不是业务领导,大责任不由我负,你别担心。”任国安说。
“小卉,小随,你们过来,妈妈给你们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