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持了好几分钟,聂声晓尝试着不打扰他,但实在睡不着了,想要起身给他和袅袅做点吃的。
正伸手致力于掰开他抱紧自己的手臂时,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聂声晓一抬眼,便对着漆黑的眼睛。
“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餐。”
严景致没动,没说不好但也没放开她。
聂声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梦游呢?我要去做早餐了,袅袅昨天吃着那医院的东西哭了,我觉得可能是太难吃了,今天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补,你说……”
严景致把那只手抓回被子里,漆黑的眼睛凑过来便堵住她的嘴。
聂声晓回应了一下,发现他没完没了便推开,“别闹了,袅袅一般都很早醒的,万一饿了你也好送点好吃的给他献献殷勤,离开这么久,再不献殷勤我怕他都不认你了。”
“不会的。”严景致吻了吻她的眼睛。
“那可不一定,你没发现他自从醒来都没叫过你一声。”聂声晓叹着气,“这也难怪,要是我爸抛弃我两次,我也不要他。”
严景致抵着她的额头,“你没发现他醒来也没叫过你?”
聂声晓突然愣住,“你……什么意思?”看着严景致的眼睛,她突然极端害怕起来,“你不要告诉我儿子便哑巴了,我直接晕倒给你看信不信。”
严景致就这么盯着她没说话,良久才伸手整理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昨天的你太虚弱了,晕倒极有可能,今天……要坚强。”
话音刚落,聂声晓便猛地从床上蹦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严景致,张了张嘴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被子上啪嗒地掉下一滴又一滴。
严景致拉她,她反手扯着严景致睡了一晚发皱的衬衫,“严景致你给我说清楚,袅袅到底怎么了?”
“间歇性言语神经受阻,有恢复的可能。”严景致拉开扯着自己衬衫的手,握在手心里,用很官方的话说出事实,但却试图传递给她最大的信心。
聂声晓几乎要崩溃了,但偏偏他这种坚定和坚信的表情让她崩溃不出来,一腔恨意无处发泄,“你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扫把星啊,专门来克他的吧,上次你一出现他便病到要立马做手术接受捐骨髓的地步,这次你一出现他又在死神那边走了一圈还哑了!”
严景致抱着她轻拍她单薄的后背,头一次觉得跟她吵架应该直接认输,说的合情合理他完全无法反驳,只能应着,“我会注意。”
聂声晓重重地把他一推,抹了抹眼睛,“注意什么!你今天怎么不回嘴?”
严景致被推着半躺在床上,褶皱的衬衫配上他的胡渣显得有些颓废,严景致睁了睁眼睛,聂声晓竟觉得有些无辜。
“你说袅袅的嗓子会好起来吧?”聂声晓开始换衣服,也不管他在不在,直接脱光睡衣然后一件件穿衣服。
严景致低头不正常地清了清嗓子,“会。”
“那我去做饭了。”
聂声晓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忙来忙去,严景致也跟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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