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的变得更奇怪,他给宋晚书擦眼泪的时候,心中就好像有几千只蚂蚁一起爬过一样难受。
摇摇晃晃的,慕容浅走回到了藤椅上,看着墙壁发愣。
这一觉,宋晚书睡了很久,白天在马上受的惊吓对她的冲击也不小,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天了。
屋子里黑黢黢的,只有一道微弱的呼吸声,宋晚书脸上紧绷绷的,是眼泪干枯在脸上的感觉。
她自己摸了一把脸,神识还没有完全的从梦里醒过来,耳边,脑海里只有那么一句诗词,越想,她的心越是难受。
好像塞了铁块一样。
她吸吸鼻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头晕晕的痛,说不出来的感受。
不远处的慕容浅一直都没有再睡着,他看着窗外的光线一点点的移动,一点点的变暗,直到夜幕低垂,只有一点月光穿过窗纸,不明显的呈现自己的柔美。
良久,宋晚书才恍然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她惊呼了一声,适应了一会儿夜间的环境,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只能微弱可见一点轮廓。
看来这慕容浅还在睡呢,“真是头猪,睡了这么久还不醒。”宋晚书抻了个懒腰吐槽道。
慕容浅嘴角微抽,没忍住还嘴道,“你才是猪呢,我早就醒了,怕吵醒你一直不敢动,白眼狼,醒来就知道说我坏话。”
宋晚书哪知道慕容浅竟然早就醒了,她还以为就凭那种性格的家伙醒来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她拽醒呢。
惊叹之余宋晚书下意识的抬起小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般会武功的人夜视能力要比常人好不少,慕容浅将宋晚书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眉眼没忍住簇到了一起,有些无奈的样子。
“捂嘴也没有用,我都听到了,你还不快下地把烛台点亮,我一天都没吃饭了,你还不快去做饭。”
宋晚书嗷了一声爬下床,“那个火折子放在哪里了?”
她身上没有火折子啥的,杂点火。
慕容浅扁起嘴,“你过来,我这里有。”
宋晚书走过去那过火折子,将屋子里的千枝莲花台灯给点亮,人家都是一盏盏的,而这慕容浅屋子里的都是一座座的,为什么说论座,那是因为慕容浅的房间里的灯座是如同树枝绽开的一样。
每一个枝头上都有一座莲盏,若非白日里宋晚书观察了一阵,她还真不会一下子摸对地方,点完了一个就好找第二个了。
等宋晚书点完所有的,花费了不少时间,一天没吃饭饿的不止是慕容浅还有宋晚书啊。
“点好了,那我去做饭了。”
“等等,扶我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慕容浅伸手招呼宋晚书,让她过来扶自己,宋晚书眉眼一厉,“我自己做饭就可以了,你还是待在这等着吧,要是有找不到的地方,我会找你们府里的下人询问的。”
“过来扶我,少废话。”
慕容浅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跟着,宋晚书无奈,只能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比起现代的白炽灯,烛火的光芒带了点别样的韵味,按宋晚书的说法就是,有家的感觉,她用力的捏起慕容浅的胳膊将他扶起来,不忘提醒。“你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