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总的事业这么大,天桥下恐怕没有你的位置。”
梁辰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暗想王大海的情人,虽然只是个情人,总归是怀了他王大海的孩子,这王大海为了设局试探入局的风水师,居然肯下这样的血本,不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而且,现在梁辰才明白,原来前番所谓的布局、破局,都只是被王大海利用了一把,如果那些只是开胃小菜,那么主菜现在才算上桌。
非但如此,能够让王大海费这么大的心思,那所谓的祖坟,究竟藏着多大的玄机?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是迫在眉睫,或许先前梁辰还不能想不明白,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和之前的疑惑,一下子连接上了。
“难道王总就是这么求人办事的吗?既然揭开了设局的底牌,为什么不把底牌彻底揭开?如果仅凭王总这几句话,我就冒冒失失的接下这笔交易,只能说明我做事太草率,如果接下来又是王总的一个局,我岂不是愣着头往迷局之中跳吗?”
梁辰掐灭烟头,静静的望着王大海,有些该说明白的话,似乎也是时候说明白了。
王大海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权衡利弊,也似乎在思忖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紧抓住手中的菩提子,一脸认真的开了口:“梁先生说得对,我是该把底牌都掀开了。但是这件事要说起来,也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明白的,其实我王家的祖坟,原本是安葬在一处风水龙穴上,穴名‘金雀藏珠’,然而我父亲在临死时告诉我,这金雀藏珠,并非是长久之计,让我务必在十年后迁葬!”
“不错,金雀藏珠穴,本就不是长久之计,首先雀巢是非常简陋的,而且非常脆弱,幼雀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飞起来,然而一旦飞走,金雀藏珠穴也就不能用了。这前后二十七天,也预示着你家祖坟能够旺二十七年的气运,莫不是今年就是最后一年?”
梁辰皱了皱眉头。
“梁先生说得没错,我父亲当年创业十七年,终于奠定了房产事业的大好局面,但是他老人家为家族鞠躬尽瘁那么许久,却是没有享半天的清福,就在十年前,患病而死。当时我父亲一再告诫我,十年后的今天,必须把祖坟迁葬,否则我王家的气运,很可能会就此破败!”
在听到梁辰的话,王大海眼睛大亮,尤其是梁辰画龙点睛般的指出了二十七年气运。
闻言,梁辰没有再接王大海的话茬子,而王大海顿了顿,接着又说:“虽然这件事顺理成章,但还是遇到了阻碍!”
“这或许,就是你不断寻找能够被你认可的风水界高人的理由吧?”
梁辰忍不住一笑。
“不瞒梁先生说,我父亲有两个儿子,我是老大,我弟弟王炳坤,和我平分了我父亲当年的王氏集团,一分为二,现在我弟弟王炳坤的房地产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迁葬祖坟的事情,他也知道,一直想和我争夺祖坟的迁葬权。我本想用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作为交换,但是王炳坤不同意!”
王大海说到这里,轻叹一声:“梁先生可否给我一支烟?”
梁辰立时抽出一支烟递给王大海,王大海感激的笑了笑,双手接下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停顿了片刻,才接着又说:“王炳坤和我不同,我虽然爱财,却不会走极端,但是王炳坤这些年黑白两道通吃,势力一天比一天强大,相比之下,我逐渐落入败势。而这次,不知道谁给他出了个馊主意,他同意让我迁葬祖坟,但是迁葬之后,祖坟必须荫庇我们两家的气运,一旦到时他家的气运破败,我,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不用动半点力气,还能坐拥祖坟所带来的荫庇,你这个弟弟真是个好渔翁啊!呵呵!但是你想过没有,就算你真的按照他所说的去办,结果他硬说自己没有得到祖坟的荫庇,气运受损,你还不是要倒霉?但我觉得,他至少不会动用黑白两道的势力对付你这个亲哥哥,除非你已经和他达成了某种约定!”
“梁先生,你真是神机妙算,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王大海差点站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随之强行平静下来:“一点也没错!我在他的施压下,不得不签下了一份协议,一旦我在迁葬祖坟这件事情上做了手脚,让他一败涂地,那么我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将无条件的划到他的名下。这是要让我净身出户啊!公司里面的股权,我一共就掌控了这么多,所以,现在我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了,非但要迁葬,还要让王炳坤得到绝对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