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安平冲了回来,因为紫姗的问话让林浩呆住,再也没有力气推她或是抓住她了;她的泪水滚滚而出:“我和林浩当然是结婚了,我们结婚就要八年了;过了年的话再有一个月就是我们八周年的记念日,可是他却有了外遇。”
她身子仿佛是软靠在墙上,泪眼之中看不清楚紫姗的样子:“我在为凤大兰奔走的时候,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李紫姗会是我丈夫的情人。”她的每一句话就化成了一道皮鞭,还是沾了水的皮鞭,一记又一记的狠狠的落在紫姗的身上、心上。
紫姗的脸上血色迅速的褪了下去,盯着安平她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忽然间,天地间清明了,所有她原来不明白的、不清楚的、那些半明半暗的东西都在她的眼前现出了原型来:为什么每个月林浩总会离开蓝水市,为什么总是有事情找不到林浩——他不是去查案子了,而是去和他的娇妻相聚。
她自己是被第三者所害,如果不是重来的机会她的女儿已经死了,而她当然也死了;重来一次她依然是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才逐渐站起来有了自己的生活。可是她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为痛恨的小三会是她自己:她做了林浩和安平婚姻里的第三者。
就算是说再多的不知道,就算她真得不知情,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所有人的面前:她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嘿嘿,想不到啊”沈依依不失时机的开口了:“想不到我们一向清高、一向标榜自己是好人,一向痛恨小三的李紫姗小姐如此的虚伪;啧啧,这才是真正的小三呢,瞧瞧她可比人家正妻更委屈,比人家正妻更可怜。”
郝淑芬当然也不会放过打击紫姗的机会,说实话看戏看到现在她是莫名的〖兴〗奋啊,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她高兴的?想不到她李紫姗也有今天啊:“紫姗,不是我这个当长辈的说你,你就算是不幸被人抢走了丈夫、夺走了家,也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啊;对不对?唉,我们李家真是家门不幸,脸全让你一个人给丢尽了。”
紫姗没有看她们,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的眼前除了黑暗就是黑暗,如果不是江涛那双带着体温的双手,她就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林浩,你为什么、为什么有妻子而要瞒着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她没有泪,真得没有一滴泪;她几乎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怒火,就好像她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但又混乱的好像所有的情绪都搅和在了一起。
林浩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一个字也没有说;自安平叫破了他们是夫妻之后,他就那么独孤的立在那里,仿佛已经被世界抛弃一样孤单,也根本不想再容入世人之间。
“为什么?!”紫姗喊了出来。在林浩答应了沈依依要为李荣轩辩护的时候,她真得伤心、心真得很痛,可是她却能不流露出来、也不想知道原因;但是现在,已经不再是两个人单纯的感情的问题,她必须要有一个〖答〗案。
林浩终于转身走了过来,可是他不知道紫姗现在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人,就连江涛也不知道,屋里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紫姗如果不是有一口气撑着,早就晕死过去了,实在是没有再比这个更大的打击了。
“对不起,紫姗。”他的手握得紧紧的:“我本来是想……”
紫姗忽然双手握拳砸在棉被上,而棉被下面是她的腿,可是她并不知道疼痛:“为什么?”她就是要一个〖答〗案,而不是解释;刚刚她要的是解释,但是现在不需要了,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和林浩无仇无冤啊,林浩为什么要这样的害她。
林浩痛苦的抱住了头蹲下:“不是我要瞒的,不是我要瞒的。”他的声音里有着无限的痛苦:“是安平为了事业要隐婚,因为结婚的时候正是她事业刚刚有了起色的时候,而一个未婚的女孩子在同事间更容易得到帮助——你知道,律师大部分都是男人;所以,我一个月只能过去和她过上三五天的生活,一直到现在。”
“原来我以为她只是想过上一两年这样的日子,可是没有想到她一直隐婚到现在,不要孩子不在一起生活,我和没有结婚一个样!”他痛苦的落下泪来:“可是,我自己知道我结了婚啊;我不能对自己最好的朋友说,不能对自己的同事说,我还要永远面对某些诱惑而不断的提醒自己,我是个结了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