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妍冥冥之中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睁开模糊的双眼,赫然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正在往自己吊的点滴里注射东西。
她眉头一拧,哑声质问:“你是谁?”
男人没料到她会突然醒来,按压针头的动作更加快了几分。
这引起了顾槿妍高度的怀疑,她吃力的一把将手里的输液管扯了下来……
男人见自己白忙活一场,情急之下,双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顾槿妍拼命挣扎,但奈何不抵男人十分之一的力气,她很快被掐的脸色发紫,眼看着就剩最后一口气,先前离开病房的两个人又回来了。
贺南齐一见到病房内的光景,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正在施暴的男人见自己罪行暴露,转身想跳窗出去,一只腿还没跨出去,就被冲上前的贺南齐一拳打倒在地。
他额头青筋突起,无数拳头落下去,怒不可遏的质问:“谁?是谁指使你来伤害她的?!说?是谁!”
男人很快被打的鼻青脸肿,他嘴角边流着血无力的说:“夫、夫人……”
贺南齐举在半空中的拳头愣住了,他恶狠狠的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命令纪官杰:
“把他带回去好好审审!”
病房里充斥着一股压抑的血腥味。
贺南齐甩了甩拳头,喘着粗气到顾槿妍床边,目光关切的询问她:“有没有怎么样?”
顾槿妍脸色已经缓和了过来,她无力的摇头:“没事。”
贺南齐还在喘气,他伸手抚了抚她汗湿的额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
但是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仁信医院可是出了名的贵族医院。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顾槿妍见他脸上虽是关心她的神情,但眼神却充满了戾气,心头不仅晃过一丝不安。
“没干什么,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晚点再过来,病房这边我会安排人把守,刚才的事情再不会发生。”
贺南齐说完,立刻叫纪官杰安排来了几名保镖过来,守在了病房外。
贺南齐一路飙车赶回贺家,漆黑的夜色里,他的双瞳如暗夜的魔鬼,散发着阴郁的光芒。
正值晚上八点,家里人都没有休息,贺南齐一踏进家门,徐千娴便没事人一样招呼:“儿子回来啦,晚饭吃了没?”
贺南齐也不回答她,直接走到客厅中央,当着全家人的面质问:“今晚在仁信医院谋害顾槿妍的凶手是不是你安排过去的?”
徐千娴目光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安排过去的?”
贺夫人蓦然间被激怒了,腾一声从沙发上立起来:“是我安排过去的怎么了?瞧瞧你现在的态度?是我安排过去的难不成你要为了她弑母不成?”
“你还能更卑鄙一点吗?”
啪的一声,贺南齐摔了茶几上的一只盘子。
这一举动彻底引发了家庭战争。
贺董事长第一个暴怒的站出来:“逆子,当着长辈的面摔东西,你是真想反了不成?”
“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还有,你问问我伟大的母亲都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到底做什么了?我那天晚上被那个狐狸精羞辱成什么样,你没看到是吗?她害死了南越你不管,欺凌你妈你也不管,现在我想惩罚她一下,你倒是见义勇为了,到底那个狐狸精给你们兄弟俩都灌了什么迷魂汤?!!”
“你真的只是惩罚她一下吗?如果不是我赶到的及时,她现在已经没命了!”
“没命又怎么样?”
贺佳音第二个站出来:“就凭她现在把你变的这样六亲不认,她就该死!”
“二弟,你也是的,女人再怎么宠再怎么爱到底也是外人,怎么能跟自己家人亲人比……”
贺南齐佑加入了讨伐他的队伍。
“我是不能跟大哥比,女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贺南齐的女人除了我谁也没权利动她!”
“你是真的想造反不成?”
老太太最后一个色厉内荏的吼出声。
贺南齐可以对所有人冷嘲热讽,唯独不能对奶奶怎么样,他作个深呼吸,决定把一件事摊牌。
“奶奶,你知道顾槿妍对我们家的意义吗?”
老太太咬牙切齿:“她是害死我小孙子的凶手,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不是这样的,她知道爷爷的下落。”
一听知道老伴的下落,贺老太太震惊了,嘴巴张开半天都没发出一句声音。
贺坤怒斥:“你在说什么?”
贺佳音附和:“是的,你疯了吗?你现在怎么可以跟奶奶……”
“我觉得这件事已经没有瞒着她的必要。”
贺南齐目光阴鸷的睨一圈家人:“如果你们一直都报着这种想谋害她的想法,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阻止你们暴戾恣睢的行为。”
“都不要阻拦他,让他说!!”
老太太心中最大的心病莫过于如此,没有什么比这对她来说更重要。
贺南齐将事情的大概一五一十和盘托出,老太太听完,嚎啕大哭:“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居然都瞒着我……”
贺坤安抚母亲:“妈,不是我瞒着你,我是希望可以找到爸再对你坦白,假如找不到,不是让您失望吗?”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我绝对不允许有找不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全世界能知道爷爷下落的人只有顾槿妍,如果她发生了什么意外,找不到完全有可能!”
贺南齐故意施压。
“那就去问她,赶紧去问她!!”
“她现在患了选择性失忆,必须要通过一些事才能刺激到她想起所有的回忆,这需要循序渐进,不是着急就能急来的。”
“奶奶,你不要被他误导,他现在就是想通过你来保护顾槿妍……”
贺佳音愤愤不平。
“是这样吗?”
贺老太太表情扭曲。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当然我也不否认确实存在这种私心,于公于私她在我这里都不可以出任何意外,这是您即便抽我几百次老虎鞭也无法收回的心意。”
“南齐啊!!!”
老太太这一声呐喊,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焦躁:“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一定要非她不可?她……”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就是非她不可。”
“你……”
老太太被他气的血压差点升上来。
贺南齐最后望一圈家人:“无论是为了找爷爷也好,还是为了成全我也好,恳请各位不要再找我女人的麻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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