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罢了。你这些话,糊弄些野夫稚童倒可以,然而在我这里,行不通!”
一既然要撕破脸皮,不接受所谓的教导,那么也不必顾忌什么了。
陈剑臣昂然道:“无知!”娇娜气得不轻,圆睁双目,像个发怒的猫儿,霍然立起来:“一介穷酸,你敢骂我无知?”
“不尊师道,该打!”
陈剑臣先下手为强,手里一翻,拿起早准备好的一把戒尺,啪得一下就打在娇娜的屁股之上。
这一下,打得突然,打得沉重,打得娇娜一下子就愣住了一昨晚父亲已亲自嘱咐她,命令其不准作怪吓唬陈剑臣,更不准胡作非为,否则定然严惩。
父亲的态度前所未有的严肃,娇娜虽然不以为然,但也知道分寸,只想着露出尾巴把陈剑臣吓走就算了,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吃这一套。
不但不吃,反而变本加厉,直接一戒尺就打了过来,竟然还是打在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这个先生,吃了豹子胆吗?
娇娜心头无明业火三千丈,就要发难。
陈剑臣猛地大喝:“皇甫小姐,我是你父亲请来的先生,你对我不敬,则是对你父亲不敬,此为不孝:你不听教导,刁蛮胡缠,是为不礼:你颠倒黑白,不辨事理曲折,是为不智:既不孝不礼不智,敢欲何为?”他喝声如雷,正是要先声夺人。外面等候的小菊听见,不明所以,生怕出了什么大事,连门都顾不得敲了,赶紧冲进来。
“1小姐……”小菊是真正的凡人,并不知道皇甫父女的底细,她进入〖房〗中,娇娜的一些手段却不好使用出来了,只得生生忍住,反驳道:“不要拿那些帽子扣在本小姐头上,你们这些读书人,本小姐见得多了,个个都一肚子弯弯肠子,深沉虚伪,假仁假义,还自称君子呢,我呸!”陈剑臣哈哈一笑:“君子之道可不是天真楞直,不通人情世故,任人欺负骗诈,只有死读书的人才会如此。那不是君子,而是傻子。君子如玉,谦而不卑、善而不愚、勇而不莽、正而不胶。这一些,正是皇甫员外要请我来教你的东西。否则,依你这副冲动鲁莽的性子出到外面,不知要吃多少亏!”
娇娜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字字道:“我吃多少亏不关你事,本小姐只知道很讨厌你,你死定了!”听着她仿佛小孩子般的赌气话,陈剑臣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皇甫小姐有什么手段,尽量使出来,本先生一概接了!”
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娇娜只觉得平生从未曾如此憋屈过,又无法真正的对陈剑臣怎么样,几乎要抓狂大叫起来,只得转身,狠狠拂袖而去。
陈剑臣在后面叫道:“皇甫小姐请留步!”
娇娜回头,冷然道:“你还想娄样?”陈剑臣面沉如水,慢悠悠道:“皇甫小姐,明天你可得按时来上课哦,否则,本先生戒尺无情。”
说着,把戒尺拿在手里,轻轻地拍打着。
看见那戒尺,娇娜莫名地感到屁股间有些酥痛,还有些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简直欺人太甚,哼哼,还想明天给我上课?居然敢打本小
姐的屁股,今晚不做法把你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我娇娜就不是狐狸精………
不再分说,出门而去。
这师生间的第一次见面交锋,便以陈剑臣完胜告终!
小菊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惊讶难以明喻:前面八位业师,哪个看起来不比陈剑臣更加老成,更加有经验的,但下场一个比一个惨。眼前这年轻先生倒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让小姐吃瘪,灰溜溜走了……………,
她不及多想,赶紧跟上小姐的脚步出去了。
陈剑臣却很怡然地重新坐下来,拿一本书,喝着娇娜敬奉上来的香茶,看一页书,喝一口茶,哪叫一个逍遥。
一娇娜气冲冲而去,以她火烈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谅她也不敢乱来,最多不过就像皇甫员外所说的“作怪异吓生人”罢了。问题在于,陈剑臣最不怕就是这一招,倒不是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而是有正气依仗,他底气足得很,哪怕娇娜修为高深,却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傍晚时分,皇甫员外回来了,吃晚饭的时候,陈剑臣倒没有遮掩,一五一十把今天在书房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不过忽略了娇娜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段。
听到陈剑臣居然用戒尺打了女儿的屁股,老员外忍俊不禁,几乎把嘴里一口饭都喷了出来,一竖大拇指,用三个字评价:“打得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