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远帝眉头蹙拢,差点把那小子忘记了,想从他手里要东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他没想到炼制精铁还真的有秘方,还是定远侯的女儿卖给他的!
两万两银子就把秘方卖了,文远帝眼底有一丝杀意,如果让南瑞和北齐得了秘方,对大越是多大的灾难!
徐公公又道,“现在宣镇南王进宫,他肯定知道皇上派人跟踪郡王爷……。”
徐公公想的很简单,秘方在越郡王手里,他就算不在炼铁坊炼制,也会在别处,迟早都会把整个龙虎卫换上精铁铠甲,再者说了,精铁是越郡王炼制的,不让镇南王换也说不过去,现在主要的是拿到秘方,再别人手里好办,问题在越郡王的手里啊!
此时,文远帝忧愁怎么拿秘方,炼铁坊,镇南王更干脆,“把秘方给父王。”
叶归越咬着玉扇,道,“父王,你身上带银票了没有?”
镇南王脸色一怒,“跟父王也要钱?!”
“秘方是儿子买来的,还没付钱呢。”
“……谁会这么傻,把秘方卖给你?”镇南王狐疑的看着叶归越,精铁秘方价值无法估量,竟然是买来的?
叶归越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之前答应买,是他自己傻,现在怎么看也是觉得知晚傻,傻的那么可爱。
镇南往让总管拿钱,总管忙问,“郡王爷,奴才身上只有三万两,少多少,奴才回去取。”
“两万就够了。”
“……。”
冷风接过总管的银票,然后把一挪纸交给总管,然后追着叶归越消失在夜色里。
知晚还在画图,茯苓站在一旁,哈欠连天,“姑娘,天色不早了,该睡觉了吧?”
知晚吹了吹图纸,小心的用镇纸压着,“我还不困,你先回去睡吧。”
然后又拿了一张白纸,继续画,只是落笔的时候,有些犯糊涂了,那机关到底是怎么设计的,轻轻一摁就打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弹出来?今天白天的时候还记得的,怎么忽然就给忘记了。
知晚撑着脑袋,轻轻的捶了下额头,就听脑门上传来一个醇厚的声音,“头疼?”
知晚一惊,把手挪开,结果手上的毛病划过脸颊,脸弄脏了,可知晚全然没发现,所有的心思全在桌子上那两张银票上,搁下笔,拿起银票,左右看看,满眼都是笑。
叶归越看她高兴成那样子,嘴角也慢慢弧了起来,怎么也瘪不下去,就听知晚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
知晚打开抽屉,拿出几张纸递给叶归越道,“你能不能找几个做鞭炮的师傅,帮我做烟花?”
“就这事?”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这可不是小事,我答应琉华公主,芙蓉宴上就要,而且这方子不齐全,需要经验丰富的鞭炮师傅自己试验,至少要帮我找二三十个师傅一起做才成,最好是五六十个,分开试验。”
要是一两个,她找赵和就能办好了,二三十个师傅找也不是难事,问题是现在时间不够用,他手底下人多,半个时辰就能把人找齐。
叶归越挑了下眉头,结果知晚手里的纸张,翻看了两眼,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她有高超的医术,还会炼制精铁的秘方,甚至连这什么东西也都知道,他真想钻到她脑袋瓜里去看看,她还会些什么,“你都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知晚心跳了下,会的太多,惹人起疑了,忙打哈哈笑道,“当然是学来的了,我又不是天生就会的,没事了吧?没事郡王爷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你都是跟谁学的?”叶归越继续追问。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失忆了?跟谁学的我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两个方子,我想我应该是跟尘儿的爹学的吧?”反正人都死了,推他身上好了。
尘儿的爹?叶归越忽然很反感这四个字,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会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呢?又为什么会被人给害死?
这一刻,叶归越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尘儿的爹是谁。
“你连景轩的寒症都能治好,就没能治好自己的失忆之症?”叶归越问道。
“……这是两回事好不好,你有没有听说过医者不自医啊,再说了,我除了记不起尘儿的爹是谁外,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大的影响,他都死了,我再记起来,岂不是更伤心?”要是能治好,她早治好了。
“你就不想记起他?”
“不想。”
知晚回答的很干脆,叶归越的嘴角有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会让暗卫守在小院里,有事可直接找他。”
知晚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忙问,“不是监视我的吧?”
叶归越心口忽然淤积了一团气,这女人非得曲解他的意思不可吗,“不要那算了,有事你还是派人去小院找暗卫吧。”
说完,叶归越转身便走,只是才转身,知晚忙道,“别啊,我只是问一句而已,你多派两个暗卫吧!”
可惜,某郡王爷跳窗走了,留下知晚撅着嘴站在那里,直在心里骂小气,问一句怎么了,她才问一句就这么不耐烦了,你问我那么多句,我不也没轰你,下次不回答你问题了!
知晚气呼呼的坐下,茯苓憋气憋的脸都紫了,“姑娘,你脸上有墨汁。”
知晚忙起身,跑去镜子前一看,整个脸唰的一下红了,忙拿水洗,“你怎么不早说。”
茯苓撅着嘴道,“郡王爷在,奴婢不敢说话。”
知晚擦了又擦,一想到自己这副样子对着他半天,知晚脸就火辣辣的烧着,也不画图了,直接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茯苓就拎着一包袱的纸去了公主府,霁宁郡主看着一包袱的图纸,眼睛都直了,一张张的翻着,越看眼睛越大,满目惊叹。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