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青筋迸发,恨不得当场杀了楚河痛快。
可楚河却并不生气,而是质问道:“你认为,你对大齐效力,真的是仁义吗?”
夜风也不是傻人,一听楚河这么说便问道:“此话何意?”
楚河却笑笑:“你本姓夜,你可知我夜慕门为何叫夜慕门,那是因为我们宗主对夜慕门创立者之一的夜无疆先生的敬重,那么夜风将军可知这夜无疆先生又是何人?”
当夜风听到夜无疆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身体一怔,此时楚河早已经叫出了夜无疆,夜无疆一看到夜风,顿时两眼清泪,朝前哆嗦着嘴唇说道:“这,这不是我的孩子吗?”
夜风也看到了夜无疆,此时更是愣住了,他的震惊一点也不下于夜无疆,良久之后,他才说道:“父亲,你,你还活着?”
夜无疆上前抱住夜风:“孩子,我们薛家自打上次巨变,我独自逃难,没能管得了你们,是我的过失,没想到你还活着,这太好了,太好了,上天对我薛家不薄,真是不薄呀,你,你怎么也改姓夜了?”
夜风先是对着夜无疆一通拜伏,任何说出了事情的原委:“父亲,我薛家被各路追杀,早已难在世间存活,要不是大伯驰援,我也不能效力在高将军账下,大伯呢?大伯也在吗?”
夜无疆怔了一下,幽幽的说道:“你无涯大伯已经仙逝了,只是为何他知道你还在世间为何没和我提起?”
夜风愣愣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但这些前尘过往,夜无疆却没和夜风细说,而是赶紧拉着他对着柳风说道:“孩子,快,快拜见柳宗主,还有这位楚副宗主。”
“楚副宗主?你是说这,这妖女就是你们夜慕门的副宗主?”
“混账,这可是楚副宗主,不得放肆。”夜无疆虽然见到夜风欣喜若狂,但对他来说任何时候,礼数不能失,见夜风叫楚河妖女,他倒是不悦的很,何况楚河的为人他不是不清楚。
夜风也立马改口,对着楚河就一通参拜:“小将夜风,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之处还望楚副宗主海涵。”
楚河笑吟吟的将夜风搀扶起来,微笑着说道:“夜将军哪里话,你既然是我们夜长老的子嗣,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等夜风的数万大军到了夜慕门,那这一下可就热闹了,那么多人自然要好生安顿,这又落到了慕红枭的头上,她和白喻孤整理出了数以千计的屋舍,让每个人都有地方可住。
这让夜风带来的人无比的高兴,这些为将者,为军人可是一直住着军营的,那都是大通铺,可从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舍,而到了夜慕门不仅有了房舍,还有好吃好喝的,这对于这些兵将来说,是无上的享受呀。
是夜柳风设宴,在夜慕门的大广场上摆满了桌椅,此等近况在唐飞鱼的飞鱼宗也曾有过,但今朝不同往昔,这些军士更不是江湖中人。
这一宴,却让柳风暗自佩服,这么多人虽然酒过三巡,但依然不吵不闹,可以说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该说的话一句不少,不该说的话一句不多,虽然万人宴请,但杂而不乱。
柳风举着酒盏对夜风说道:“夜将军真是治军有方,有如此阵仗,这大齐为何败的如此之快?”
夜风惋惜:“这一切都是先将军的功劳,可是天妒英才,先将军去世之后,我们也失去了主心骨,大齐,可惜了。”
柳风听闻也是黯然他虽然是一个江湖中人,但这样严谨的部队,其战斗力是何其的厉害,那自然不必多说,而这样的军队却成了一个走投无路的军队,这也着实让人惋惜。
第二日柳风还在睡梦当中,便隐约听到,呼,哈之声,那整齐划一的叫喊,不是别的,正是练兵之声,这夜慕门可是没有军队的,只有一些江湖草莽,若真的能把江湖草莽练成如此声势浩大的军队,是何等的难。
柳风睁开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间,看到天空还是朱砂色,朝霞刚刚出现在海的另一边,夜风已经穿着整齐,站在夜慕门的广场上新搭建的台子上,看着那些正在训练的兵士,时不时的大声喝道:“我们为军者,一日不可懈怠,即使无仗可打,也要时刻警惕。
你们只有强壮的身体,敏捷的反应,才不会在危急时刻出现慌乱,只有时刻保持要打仗的心态,才不会在有战事之时像个无头的苍蝇一般,虽然我们不在效力大齐,但你们要知道,我们当兵的就是为了打仗而生的。
只有打仗,才是你们活着的意义,只有打仗,才能体现出你们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