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话给吸引了,一时间,好几个人都朝这边赶来,嘴里说着劝慰的话,实则眼底却闪烁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八卦之光。
“你,你这贱人,你胡说什么?”王氏最恨有人说她们家的屋子是靠老三媳妇嫁妆修建起来的这话,一听就炸毛。
周二妞冷冷一笑,毫不留情面的继续高声道。
“为了银子,为了摆脱病弱不好养活的孙子和憨傻的孙女,连自家骨血都不认,还胡编乱造说是什么野种?真是没想到,这年头有些人为了银子,连绿帽子都能戴得这么主动和欢喜!就这样的人,也好意思自诩是清白的耕读之家,呸……”
王氏和余氏婆媳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却听周二妞继续道。
“一家子所谓的耕读之家待人,就是哪个有利用价值,那个人就是一家子发家致富,光宗耀祖的活祖宗,一旦被彻底压榨干净了,就只剩下就被他们家抛弃的份,他家老三是这样,老三媳妇是这样,孙子孙女也是这样,就是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一家子死不要脸的怂货,烂货,无耻贱货。”
周二妞一口气骂完还不带停歇的。
如此不留情面的被揭老底和打脸,让王氏和余氏两婆媳差点起了个晕倒。
王氏哆嗦着手,脸色红了白,白了青,青了紫的交替着,怒声吼道。
“周……周二妞,你这个口吐恶言的死婆娘,你滚,滚出我们言家村……”
“滚,你个外乡乞讨来的贱人,我们言家村可容不下你这等恶妇。”余氏也急怒攻心,口不择言恨声道。
“哟~这年头,我只听过在路上捡银子的,可听没说过还有人跑来捡骂的!话说言家婶子,言家大嫂子,你们这还没当上状元公的奶奶和娘呢!还没当上老太君,怎么就提前了几十年开始摆官太太的谱了?你们是不是也心急了点儿?”
王氏:“……”
余氏:“……”
周二妞见两人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见好就收的怀着解恨的愉悦心情,直接越过婆媳两人,朝着家疾步走去。
她才懒得继续和这种疯狗掰扯,万一这两婆媳来个假装晕倒赖上她可咋整……
王氏气得浑身哆嗦,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周二妞砸去。
“王婶子,你这可咋不得,会出人命的……”看戏的人中有人急忙出声制止。
也亏得王氏年纪大了,再加上又急怒攻心,手上失了准头没砸中,要不然今儿可能就不光是打嘴仗了。
周二妞看到鹅蛋大一块石头险险擦过她的身子砸落在地,气得回头差点就忍不住扛着锄头直接砸过去。
言家婆媳两人以及周二妞,分别被闻讯赶来的村民给拉开,并被各自劝回了家。
周二妞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她家男人李木匠说了,李木匠哪里不知道自家妻子的暴脾气?
好一顿安抚后,这才让周二妞情绪稳定下来,冷静下来后,周二妞忐忑的看着自家男人儿子和闺女道:“当家的,万一,万一言家真的让族长和里正赶我们走可怎么办?”
“不会的,言家现在还没这个分量……除非言家真的考出个秀才或者举人出来还差不多。”李长青安抚着妻子,并没有把言家两婆媳的话放进心上。
毕竟。
刚才不过是几个妇道人家在打嘴仗而已,也没有捅出什么大篓子,就算族长和想要赶他们这些异姓人离开,也名不正言不顺。
更何况,言传根家出了那事儿,才刚刚有平息下来的兆头,要是再次挑起事端的话,言传根家可就真的彻底没脸了。
周二妞一听丈夫的话,卡在嗓子眼上的一颗心瞬间落回肚里,一拍大腿儿,幸灾乐祸奚落道:“……就他们那一家子吃女人软饭的怂货,考中一个童生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指不定都是用什么龌龊手段弄来的,现在两个读书人成天往楼子里女人裙底下钻,还秀才?举人?做梦去吧!”
李长青看着自家已经12岁的丫头面红耳赤的避回到厨房,两个半大小子也羞红了脸,没好气的瞪了妻子一眼:“咳咳,你这婆娘,孩子们还在呢!口没遮拦的浑说什么呢?瞧把丫头给臊得~”
周二妞心虚的讪讪一笑,起身洗了洗手,就朝厨房走去。
……
半山腰上的云杉也没闲着,交代两个孩子在家里午睡后,便一个人去了沙地。在沙地边的乱石堆忙碌着。
每间隔六米左右,她就在乱石堆砌一个0。5米*0。5米且深1米的窝子,准备等明天购买了农具回来,就弄点草木灰和沟渠里的烂泥作为肥料,再过几天就用塑料膜在泥土窝里种点南瓜,这样利用乱石堆种南瓜就不会浪费沙地。
毕竟,沙地她还想留着种红薯和土豆,这可都是高产的农作物。
一想到明天就要去买砍刀,锄头,镰刀这些铁制的农具,就感觉那唯一的五两银子即将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