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
“就是啊,婶子那么大的年龄,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
一听众人这话,言传根浑浊的眸子顿时就酸了起来,眼中泛着泪:“谢谢大家关心,老婆子她……她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连面都没和她见上,也不是很清楚,那些只拿钱不办事儿的衙役只说老婆子暂时……暂时还活着。”
众人瞬间发出唏嘘的叹息声。
见言传根父子这眼泪汪汪的样子,于是有人转移了话题。
“传根叔,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一听这话,言传根鼻头越发的红了,心念一转,开口道:“……我这是去地里看看呢……如今,我受伤了,正文又去挖蓄水池,地里着实忙不过来,所以我出来看看,看能不能找些人帮个一两天的忙,我家的地里再这么荒废下去,今年的收成可就真要大大的减产了。”
听父亲如此一说。
言正清眸子微闪
先前看向众人时还满脸清高疏离,这一刻顿时便亲和了不少,含笑看向众人,似乎在无言的恳求。
众人一个个讪笑着移开视线,没接这话茬:“……”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言传根的言外之意。
想着言传根家的地里,如今就只有余氏这个爱躲懒的婆娘,以及十二岁的般大小子言有德在打理,就这两个半劳力,哪能拿得下来十多亩田地的活儿?
这段时间,哪家不是忙着又要翻地种高粱和黄豆,又要给地里的蔬菜育苗,又要给田里的秧苗育苗,还得忙着把麦子地的荒草给除了,再等上一个月,油菜,麦子马上紧接着又可以收割了。
自家地里都忙不过来,哪有闲心去帮别人家种?
若是言正清考上了秀才,他们去巴结巴结还能有所回报,可如今,言正清院试失利,而且犯的还是那等低级错误,指望这种人考上秀才?考上举人?这不是在做白日梦吗?
再说了。
言家如今债台高筑,地里的庄稼还没野草长的好。
若是去言家帮忙了。
一:拿不到工钱。
二:言家也没劳力和他们换工,倒头来,那不是辛辛苦苦替言家人白白做事吗?
一个憨厚老实的汉子挠挠头,随后道:“那啥,传根叔,正清,我就不耽搁你们去地里了,我也该回地里去忙活了。”
“我也该回去拔草了,这该死的野草啊,年年拔上好几茬,怎么弄都弄不死,长的也比庄稼快,再不趁这几天赶紧拔完,可真就要影响收成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看着不远处自家那块地抱怨着。
“是啊,这几天光是拔野草,蹲得我是头晕眼花,双手指关节都拔得酸疼了。”
围观的人一个个都抱怨着着,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地里去。
言传根心底的算计落空,站在原地又气又愤又心酸不已,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以前村里人这些人,谁人见到他们一家不是凑过来捧着?奉承着?每当农忙之时,也会主动的来他们家免费帮忙,或者是和他们家换工,如今,一看他们家遭难,就一个个躲得老远。
言传根鼻头酸涩得不行,搀扶着言正清强撑着朝自家地里走去,待同身后的村民拉开些距离后,便死死攥住儿子的手,哽咽道:“老四,你都看到了吧?”
“嗯,儿子看到了,全都看到了。”言正清恨恨的低声回答着父亲,同时语气坚定道:“爹,今年的院试失利,是我平日里太专心书本上的知识,这才忽略了生活中的一些常识,恰巧又碰上这么个出题奇葩的刁钻县令,儿子自认倒霉,爹放心,儿子明年绝不会再让你失望,而这些捧高踩低的势利小人,等儿子得势之后,儿子一定让他们肠子都悔青。”
言传根听着儿子这话,顿时又激动,又欣慰的热泪盈眶。
“好,好……我儿有恒心,有决心,明年一定会考上秀才的。”
父子两个彼此“画饼”鼓励之后,脸上总算是有了些笑意。
傍晚。
言传根再一次召集全家然后重新分派工作。
接连高强度劳作了十天的言正文,这会儿一听父亲的话,顿时就炸毛了,刷一下从板凳上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红着眼大声嚷嚷:“爹,你这是想要把儿子往死里折腾啊~”
余氏也急了,刚要张嘴替丈夫推拒,不料便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砰——
言传根一巴掌重重的击打在桌面上,同样大声怒吼了回去:“老大,我看你这是要反了天了你?当着你爹我的面儿都敢这么急赤白脸的吼?这就是你为人子的应该守的孝道?”
言有信扯了扯父亲的衣袖,暗示父亲赶紧坐下来。
若是传出去父亲不孝,这将会是他将来的一个污点,会被人拿出来抨击的,言有信怎么能不急。
言正文看着儿子这焦急的神色,只得咬牙恨恨的坐了下来,疲倦的搓了一把脸,这才略微平息下去了心中的怒火,声音嘶哑道:“爹,儿子的身体真的快撑不住了,成日的挖泥土,抬泥土,吃了吃饭就马上干活儿,甚少有个歇息的时候,吃饭时,手连筷子都要握不住了,每天回来了一躺在床上,浑身酸疼得连觉都睡不着,我……”
言传根不耐的一挥手:“行了,作为种地的农民,哪个不是这么一天天,一年年熬过来的?就你知道累?就你知道疼?难道你爹我不累吗?难道你爹我断了骨头的手就不疼吗?可这有什么办法?我们全家得吃饭啊……地里的庄稼大家都不管,今下年咱们一家吃什么?明天还未收获前,我们又吃什么?”
理是这么个理;但言正文就是心里接受不了,身体也承受不了。
想起家里之所以闹成这样,都是四弟给闹得,思及此,言正文恨恨的看着四弟。
言蓉蓉也偷偷的看着四叔,时不时不满翻上一抹白眼,觉得家里如今变成这样,都是这四叔给闹得。
言珍珍则和二哥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不管父亲和爷爷吵得再凶。
两人都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样子。
反正在这个家里,他们就是做牛做马的命,反抗也反抗不了,一旦反抗,反而还会招来一顿打骂。
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于是兄妹两人缩在角落充当哑巴。
言正清眉头微微一拧,随后看向大哥淡淡道:“家里正是困难的时候,今上年我暂时不会去学堂,白天会陪着爹一起去地里,晚上回来会抄书补贴家用。”
此话一出。
全家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言正清。
言传根看着懂事的老四,一脸的与有荣焉,随后看向大孙子:“有信,学堂今上年你就暂时不去了,留在家里帮忙,等下年咱们家缓过来了,你再和你四叔一起去学堂。”
余氏懵了,急了。
“爹,有信他还这么小,又从没干农活儿,不若就让他继续读吧,他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
“余氏,你给我闭嘴。”
“……”余氏不甘心的看着公公。
言传根怒了:“十二岁的有德都能干,大有德两岁的有信为什么就不能干?老四这个童生都能下地干活,有信他为何却不能干?”
一连串的质问,堵得余氏以及言正文哑口无言。
然而作为被质问的言有信,屈辱得当即都快哭出声来,衣袖下双拳紧攥,乖顺的低头哽咽道:“……爷爷,孙儿知道你的难处,孙儿愿意和四叔一起为这个家出一份力,到时候我和四叔都去接一些抄书的活儿,赚钱补贴家用。”
种地……
他居然要留在家里种地……。
下年重新回到学堂了,也不知同窗们该如何笑话于他?排挤他?
可他也很清楚,这事,他做不了主。
一向很是识时务的言有信,只得点头答应。
言传根满意的看着大孙子,随后狠狠的瞪向老大夫妻两人:“瞧瞧你们自己,再看看你们儿子,丢人不?”
两口子都低垂着头不说话。
心里叫骂着儿子可真是个傻小子,怎么就答应了呢?
面对言传根的重新分工。
无论众人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得服从。
第二天.
天还未蒙蒙亮,言传根就带着言正文,余氏,言正清,言有信,言有德,言珍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地里。
言蓉蓉在家做饭,洗衣,打扫家务,喂鸡等工作。
言珍珍则背着和她身体极度不相称的大背篓,去了自家地里割野草,割回去了,还能喂猪喂牛。
这下……
言传根家看似解决了劳力不足,但这些所谓的“劳力”究竟是不是绣花枕头?究竟是帮忙?还是帮倒忙?
这就只有让言传根亲眼看到,才会知晓结果……
……
烈日当空的正午。
距离言家村约两日路程的桃花村,这会儿树荫底下坐满了密密麻麻的村民。
此时。
秦熠知同大伙儿一起席地而坐,啃着黑乎乎的干硬粗糙馒头,喝着粘稠的稀粥,吃着酸得倒牙的泡酸菜,脸上一点都没嫌弃的神色,这让村民们越发的对他这个县太爷刮目相看。
疲惫的村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没滋没味的大锅饭,时不时含糊的聊上几句。
“哎~这年头,很少能看到如同县太爷这般平易近人的好官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朝身旁的村民有感而发道。
皮肤偏黑的大汉认同的点头,并开口说道:“对呀,就我们手里这个吃食,若是换成其他当官的,指不定拿去喂狗都嫌寒碜。”
壮汉小心翼翼的看了不远处的县太爷一眼,见县太爷并未生气后,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的瞪了黑脸大汉一眼:“呸~会不会说话呀你?”
黑脸大汉被兄弟训斥,一脸的懵逼:“……”
壮汉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秦熠知身旁坐着的,是一个长相憨厚,身材矮小消瘦的一个汉子,这汉子羡慕的看着秦熠知雄壮威武的身子,问:“县太爷,你就究竟是吃啥长这么高?长这么壮?还这么有力气的?”
秦熠知被这问题当即就弄得哭笑不得,笑眯眯道:“当然是因为多吃饭。”
噗~
听到县太爷这逗趣的回答,顿时就有人笑喷了,纷纷调侃刚才那出口的矮小村民。
“板凳,就你这干吃不胖的体质,你这辈子也别妄想长成县太爷这样了。”
“就是啊,真是搞不懂,每天那么多饭,你究竟装到哪儿去了,咋地就是不长肉呢?”
板凳郁闷了……
秦熠知拍拍板凳的肩,一巴掌下去,板凳直接一个趔趄,若不是秦熠知及时摁住他的肩头,铁定扑个狗吃屎。
对上板凳郁闷又委屈的伤心小眼神,秦熠知安慰道:“想开点,人无完人,你应该感到庆幸的。”
“嗯?”板凳一脸莫名。
村民们也一脸好奇。
秦熠知恶趣味的一脸正色道:“至少,你这辈子投身成人,而不是投身成猪,要不然,就你这光吃不长的家伙,肯定会被主人家给提前了结了的。”
“噗~”
“哈哈哈~县太爷,你这嘴真损……。”
村民们顿时被秦熠知逗得哄笑出声。
瘦猴看着自家主子和村民打成一片,觉得自家主子真是无论到了哪儿,无论遇到啥事儿,似乎都难不到主子。
这才短短三天的时间而已。
主子就让满腹怨言的村民们真心接纳了他,也难怪年纪轻轻,就能稳坐战神的位置。
其实。
秦熠知每到一个村落,基本上每天都会抽出半天时间,加入到蓄水池的修建工作中,他力气大,干活动作也利索,好些干活儿的好手都比不过他。
他也会在干活儿时,同村民们聊聊地里的收成。
同村民们聊如何种地才会提高产量。
也会偶尔同村民们说上几句荤话,逗得大伙儿笑得停不下里。
若是有人因为县太爷如此亲民,便觉得这县太爷是个软弱可欺的,那可就大错特错。
秦熠知在看到有人企图浑水摸鱼偷懒时,也会采取雷霆之手段,把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偷懒之人,揪出来狠狠的修理,修理得那些偷懒之人哭得喊娘。
并且,秦熠知还给监工的里正支了招,把每一天所要完成的任务,公平的划分到人头,谁先把当天的任务完成,谁就可以回家去,可若是谁没有干完,呵呵~
那就留下来啥时候干完,啥时候再回去。
强者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崇拜,敬仰,以及畏惧的。
傍晚收工时。
秦熠知回到桃花镇的客栈,看着罐子里那仅剩的一小把肉干,眸子里盛满了柔和的笑。
哎~
还要等十多天才能回去看她,也不知道那没良心的有没有想他?
……
现在的天气乍暖还寒。
一不小心,就会伤风感冒。
原本云杉很是担心身体较弱的小川,哪知道最先生病的却是晴空。
一贯生龙活虎的晴空,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因为温差太大?还是因为身上出汗没及时垫汗巾,居然得了风寒。
当天下午,还只是有点咳嗽。
到了晚上,晴空便越发咳得厉害了,而且还出现了发热的症状。
只是夜里还不怎么严重。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
云杉就觉得晴空病得越发严重了。
虽然没有体温计测量具体高烧多少度,但云杉用手背和嘴唇感受到,那温度至少有三十八度五以上。
“娘,娘,我冷,冷……”晴空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红,带着哭腔颤声对云杉道,同时,小身子直往云杉怀里钻。
云杉知道,当高烧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出现寒颤。
其实,她空间里还有一些药,可那些药都不是儿童专用药,抗生素她也不敢冒然给孩子吃,生怕抗生素服用过量在孩子身体里形成毒副作用,或者是形成耐药性,从而导致将来那些中药就对孩子无效了。
看着妹妹难受,小川自责的红了眼:“娘,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看好妹妹,这让她受了风寒。”
“快别自责了,赶紧去把毛巾放冷水里浸湿,得先给晴空降温才行。”
云杉不敢耽搁孩子的病情,更担心孩子烧坏了脑子,于是赶紧让小川拧了一条湿毛巾过来,冷敷在孩子的额头,并收拾了些简单的东西,就准备带着晴空去镇上看大夫。
“娘,我也要去,我不放心妹妹。”
“乖,你留在家中看家,这一路奔波若是你也受了风寒?或者是被晴空给传染上了?你让娘一个人可怎么照顾的过来你们两个病患?”云杉亲亲小川的额头,出言安慰。
小川很想说他不怕传染,可他也不想让妖怪娘心力交瘁照顾两个生病的人。
“……好,我留在家中。”
“乖~去荒地把你秦忠叔叔四人叫来,娘需要他们暗中护送我下山。”
“好的,我这就去。”小川说完,飞快的转身朝荒地跑去。
秦忠等人过来听说晴空病了,一个个也慌了。
“夫人,你先别急,我们这就送你下山,等你出了言家村,我会在言家村村外拐弯的路段哪里等你,到时候我用马车送你们去镇上。”
虽然云杉搞不懂他们马车从哪里来,但此刻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忙不迭的点头。
“好,我们这就立刻出发。”
说完。
云杉就回卧室去抱晴空。
秦忠看向秦礼,神色严肃的叮嘱:“你留下来看好小川,等会儿我和秦孝送夫人去镇上。”
“好。”
秦诚和秦孝动作飞快的把院门打开。
云杉神色焦急,背上的晴空被她用睡衣腰带固定好,背着烧得小脸红红的晴空,便朝着门外冲去。
下山仅仅只用了一刻钟,便到了山脚下。
母女两个经过言家村时。
村民们远远看到云杉背着孩子朝村口跑去,皆是一脸同情。
穷人一旦生病,那可真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两刻钟后。
云杉终于跑出了言家村,晴空在她的背上不舒服的直哼哼着,云杉没法,只得把晴空从背上放下来,用湿毛巾给晴空擦了擦额头,刚准备给晴空擦擦脖子降降温时。
突的响起秦孝和秦诚惊恐的急促声。
“夫人小心。”
云杉下意识刚一回头,后脑勺猛的就是一阵巨疼,浑身一软,闭眼倒下去之前,入眼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十多个人手持大刀朝她冲来……
从云杉怀里滚到路边沟渠里的晴空,看着那些手持大刀的悍匪,看着头上流血闭眼倒下的娘亲,吓得惊声尖叫。
“娘,娘……”
“快,老四赶紧把这娘们带走,其余的兄弟们跟我上,千万不要留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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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着鬼医圣手之称的王牌特工,一根鱼刺,一命呜呼。
再度重生,成为嚣张跋扈的新刺头,从此在军营混的风生水起。
新兵比赛,一不小心拿了个第一!
特种选拔,打破记录,创造传奇!
兵王挑战赛,用拳头告诉大家,女人不比男人差!
她用青春,热血,努力,汗水······谱写了一段段传奇。
【互坑篇】
他,姿容无双,傲娇腹黑,喜怒无常,手段骇人的神秘队长。
初次见面:揍他!
二次见面:坑他!
三次见面: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