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兵不厌诈而已。”
“情场如战场,有何差别?”上官辉有些不以为然。
顾远东叹了气,道:“若是我在这件事上不择手段,去构陷赵素宁,以达到退婚的目的,我还算是个男人吗?”说着,顾远东伸出双手,往脸上抹了一把“其实这件婚事,并不是她的错。—我只是要退婚而已,又不想要她的命。”
上官辉苦笑:“若是你真想要她的命,恐怕还容易些。”想让赵家痛痛快快答应退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管有多难,我总要试一试。”顾远东向着空中挥了挥手“明天就去试!”
上官辉笑了,仲手拍了拍顾远东的肩膀:“你尽管去试,我在后面掩护你!”
说得顾远东反倒笑了,仲手捶了上官辉一拳,将上官辉揍得站了起来,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此时顾家顾老夫人的春晖苑里,正是一派鸡飞狗跳的情形。
顾老夫人高高兴兴地听了堂会回来,却听见自己的内室里传出几个婆子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她们走到屋里一看,原来是从净房里面传出来的。而净房的大门,被一根铁尺别住了,所以里面的人出不来,在里面拍着门大喊大顾老夫人沉了脸,命人将铁尺取下来,看着从净房里滚出了几个满身狼狈的婆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都是当差当老了的人,怎么倒不守规矩起来了?”顾老夫人不虞地问道。
几个婆子屁滚尿流地爬过来,抢着对顾老夫人道:“二少开了老夫人的箱笼!”
顾老夫人惊得直哆嗦,被丫鬟扶着,走到自己的箱笼跟前,看见那大锁头果然被打掉在地上,以为自己的体己都被顾远东抄走了,立时便气得晕了过去。
春晖苑的婆子丫鬟一见老夫人晕了,慌得不行,赶紧去浮光院给夫人和大都督报信。
顾范氏和顾为康还没有歇下,正在对坐下棋。
听了婆子来报,说顾老夫人晕了过去,顾范氏和顾为康也吓了一跳,赶紧穿了大衣裳,让人在前面打了灯,过来春晖苑,看是出了什么事。
等他们到的时候,顾老夫人已经被几个婆子死命掐人中,掐的醒了过来。
看见顾为康来了,顾老夫人哭着对他骂道:“你养的好儿子!—跟强盗一样,到我这个老婆子这里抢东西!”
顾范氏听着不入耳,默默地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退了出去,坐到外屋等着去了。
顾为康没法走开,单膝跪在顾老夫人床前,耐心地问道:“娘,到底是怎么了?东儿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从来不贪财。”有句话顾为康不好意思说出口。就顾老夫人这点子体己,顾远东还没有放在眼里。若是顾老夫人知道顾远东自己有多少私房,估计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一旁的婆子听了,也有些尴尬。
顾老夫人一见到那被打落了锁头的箱子就晕了过去,刚把顾老夫人救醒了,大都督和夫人又来了。她们都还没有来得及跟顾老夫人细说详情。
此时见顾老夫人误会了顾远东,那几个婆子赶紧跪下磕头道:“回禀大都督、老夫人,二少没有拿走老夫人的体己。”
顾老夫人眼中冒火,指着自己的箱笼道:“没有拿走我的东西,把我的锁头打掉做什么?”
那几个婆子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推了一个平日嘴最乖的婆子出来,低声道:“······二少只是拿走了跟赵大小姐定亲的信物、文书,还有赵大小姐的庚贴。”
“什么?!”顾老夫人和顾为康同时惊叫起来。
“来人!——给我把···…你们少都督叫过来!”顾为康站起身来,怒喝一声。
跟着过来,一直守在外面的小厮应了一声,出去寻人。
过了好久,几个小厮带着顾远东的副将顾平一起进来,对顾为康回道:“回禀大都督,二少今儿出门去了,不在府里头。”
“这个小兔崽子去哪里了?”顾为康指着顾平问道。
顾平羞愧地摇头道;“属下不知。”
顾为康还要发火,顾范氏从外面走了进来,平静地道:“你们先下去吧。”给顾平解了围。
顾平如释重负,赶紧倒退着出去了。
“今儿天晚了。就算找着远东又能怎样?还是明儿再说吧。”顾范氏笑着道。
顾为康看见顾范氏的笑脸,怒气就一下子消散了,回头对顾老夫人道:“娘,天晚了,还是明儿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