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那一瞬间,她以为她会
死。
“那要看无极业火怎么做了。”计言也看到了那一幕,能做出那样举动的必然拥有自己的意识,这无极业火……他无法做出任何预测。
“我还是出去找月小姐吧?”
“去哪里找?”
计言简单的一句话让探春皱眉,“我……我不知道。”
去秘境吗?
可是那里已经派了人,还需要她去吗?
“我……也去秘境找找看吧?万一那些人找的不够仔细呢?”
“如果他们都找的不够仔细,那可以扒了皮做蛇羹了。”计言对王爷亲自挑选出来的一批人还是挺信任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好韵夏,不要让她被人救走。”
他相信跟韵夏合伙的那个人一定会想办法把韵夏救出去,但只要有人时刻看着韵夏,不给那人机会,那……自然会露出马脚,被他们抓住。
“计管家。”
探春握了握拳,很是担忧的说道:“月小姐的下落……就拜托你了。”
她一定会看好韵夏的!计言点了点头,离开前,对探春说了一句,“这是王爷给你最后的信任,韵夏若是被人救走,我相信王爷不会允许你择月小姐为主,能不能在蛇都生活,都要看你自己的造
化。”
“我明白的。”
她与韵夏自小就生活在一起,其中的感情坚韧到让她以为她们会一直这么好下去。
可是……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吧?以为会一直存在的东西,总会因为某些原因破碎掉,无论如何拼凑,都拼不回原样。
她们在选择的分路口有了分歧,那么……各为其‘主’,坚持自己的信念是对的吧。
她如一棵青松般站在地牢外,将自己的妖力铺开成让人不易察觉的境域,若是有人闯入,她自会知晓。
时间慢慢推移,月绮歌依旧是没有下落,王府中人人自危,就怕他们王爷醒来后没有见到想见的人而在一怒之下,把他们全都杀了!而被他们心心念念,不停祈求着快些回来的人,此时正在玄冰的帮助下,一步一步的练习走路,笨拙的模样让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趴在了玄冰的怀里,看着她微红
的脸蛋儿,充满笑意的说道:“你说我刚刚走路像不像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
“哪、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啊?”玄冰无奈,抱着她的手臂却不由自主的收紧了一些,月绮歌只当是她怕自己会滑落在地才紧了力道,没多想的说道:“我呀?”从全身不能动弹,以为自己等同于高位截瘫的人这会儿已经能下地勉强走几步路,足以让她高兴到恢复往日的开朗,丝毫不见他们担心的阴霾,“你说我每天多练习练习,
是不是就能早点走路了?”
“这种事不能太着急,你不是说要劳逸结合吗?”
玄冰就着这样的姿势把她抱到了她为她准备的木制的轮椅上,细心的在她腿上盖上薄毯,道:“现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出汗了。”
“好。”她笑眼微弯,“冰冰儿啊~”“嗯?”这亲昵到有着十足奶味儿的称呼让玄冰不小心又红了脸,能够光明正大的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现在竟然还被她这样亲昵的对待,简直…
…简直太幸福了,甚至有一种奇妙的失重感。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够真实。
“我好开心。”她垂眸看着蹲在轮椅旁边的人,忍不住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如果没有你们陪在我身边,总是找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给我鼓励,我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言重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愿意去努力,才会有这样的成效啊?”
玄冰不敢揽功,只是抿唇,微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然后走出去的。”看玄冰这么认真给她灌鸡汤的样子,月绮歌没忍住的笑出声,清脆的声音似被风撩动的风铃,让停在远处枝头的灵凤都忍不住飞回来,在她头上盘旋,似乎在询问到底是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它的主人这么高兴。
“你这个样子真像……”
“像什么?”玄冰有些紧张,就怕她想起曾经的事情。
月绮歌歪头,笑眼看她,被这样温柔注视的人感觉好像有花儿在一簇簇的盛开,她不由自主的捂住心口,这花儿……怎么开在心底了呢?
“像充满正能量的导师,引导一个快要堕落黑暗的人朝光明前进。”似玩笑的话带着几分认真,玄冰咬了咬嘴唇,其实……您才是将她从黑暗拉入光明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