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也是一种重创,牧沐呕了血,却不愿停下,只勉力撑着因果簿,看着那个擒住他手的人,道:“他如今不安全,我必须找到他,放手。”
他冷笑一声,捏着牧沐的手的劲道越发重了,道:“你就这么牵系他,到连命都不要了?”
“日月。”手腕很疼,却不及心中焦躁之深,以他的修为撑不了多久了,若是再浪费时间,牧沐唤了一声一直冷眼旁观的人。
原本是有满身的束缚的,可就在牧沐这一声唤之后,束缚忽的消失了,日月心下有一个猜测,不过暂时不去细想,抬手将他的手一捏,可不想此人毅力之坚,竟无惧痛楚,一心想要阻止牧沐的动作。
“离邶昱,放手!”眼看着时间的流逝,牧沐终于变了脸色,怒道。
离邶昱都觉得自己要怒极而笑了,然而又笑不出来,他的脸、神情,天生便似是笑着的,便是冷着脸的时候都是笑着的,以他那姣好的容颜来表现,总是好看的,可此时此刻却比哭脸还要丑得多。
“你让我放手我就放手,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你要救他,要寻他,我偏不放手!”
就在这僵持之中,时间流逝了,经文的金光越发暗淡,到后来竟有消散的现象,牧沐内心底着急,却毫无办法,他需得全力维持因果簿,一旦他撤去一分力,这个因果簿就会即刻消散。
看着这僵持的局面,牧沐看了眼若隐若现的经文,咬咬牙,便要施术,却感一阵清风扫过,一样东西缓缓飘落到他的面前,牧沐一喜,撤了力,接住东西,然后一掌挥开离邶昱。
“我知道了。”攥紧了那片落到面前的绿叶,如濒死的人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牧沐不知心中大起的情绪是什么,他此时的心情难以言喻,使从未尝过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喜意,道:“我知道了,日月,我们走。”
“站住!”离邶昱看着他们的神情都是阴沉的,道:“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是我的赤云漠,没有本将的允许,今天你们一个都不能离开!来人,拦住他们。”
离邶昱话音方落,洞穴口便凭空多了许多身着赤红色软甲的兵士,一脸严肃地挡住两人的路,妖兵在手,直指两人。
“今日也你该闹够了,我本不想计较的,看在往日尚且有情分,但你……真的过了!”这是牧沐第一次沉着脸说话,身为佛子,他的心性在佛宗称第二,便无人说那第一了,可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右手一翻一握,一柄魔兵在手,方才一握,神情就是一变,看着离邶昱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魔性冷然,道:“相杀?那便杀!因果循环之下,吾无惧!”
“你!”气得心口疼,离邶昱连说三声好,随手一握,火纹三尖两刃刀在手,看着牧沐,道:“为了他,你竟不惜再身入修罗,你竟不惜堕落,那便杀吧,反正我也得不到,那便杀吧,杀!”
最后一字落下,兵士各自攻上,牧沐看了日月一眼,然后挥剑对上离邶昱。
日月自腰间抽出兵器,白貘的面具下的眼神是一种冷淡,招数很简单,劈、刺、点……每一下都有效地致命敌人,不过片刻,边上的兵士就都倒在了地上,日月收剑,淡淡地看着这一地的尸体,没有流血,很是寂静的杀戮。
三尖两刃刀虽然是妖世有名的炼器师所炼制,但它却是一柄普济天下的神兵,也曾有过大贤者用过,但却始终不能尽其全力,落到离邶昱的手里,也不知为何,偏偏能够发挥全力。
“如今的你,怎能敌我?”同牧沐对了几招,离邶昱一下使力对上牧沐一剑,就着锋刃,凑近了看牧沐,道:“你的修为落得如此之快,不会是……动情了吧?呵呵,作为佛者,怎能动情,既然动了情,不若留下来吧,只要将这情变成对我的,我什么都依了你。”
牧沐本奋力右手握着剑弯到身前挡着离邶昱的刀,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离邶昱一眼,右手忽的一放,左手迅速握住,同时右手挥掌,道:“佛者心怀众生,怎会无情,来此世间一行,本就为了体感七情六欲。”
闻言,离邶昱一喜,正要说话,却听。
“但你……”牧沐又是一个转折,话却只说了一半,闭眼凝煞,两手交叠,右手掌心冒出黑色火焰,从左手手肘开始灼烧,直到剑尖,喝道:“隳灭浮屠七生尽!”
挥剑一斩,一道浓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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