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他绝壁是故意的!
顾念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肚子邪火,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你应该去医院好好看一看,眼睛是不是有功能性障碍。”
她天生不是吃素的,大家闺秀的气质,却牙尖嘴利,说话不吐脏字。
静了几秒,站在后面的荣少臻拍了拍时林昆的肩膀,恍然大悟,“昆哥,她骂你眼瞎!”这小丫头不简单,拐个弯子骂人。
话音刚落,轿厢内笑声爆棚。
时林昆一个冷眼飞来,那表情分明在说:我听出来了,用得着你多嘴?
这时,电梯门一开一合,有人进出,刚刚呈口舌之快的顾念不知被谁踩住鞋尖,推了一把,她的身体失衡,向后倒退几步,乐极生悲,眼看摔倒。
倏地,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擦过胸前,在她的腋下虚扶了一把,之后立刻离开。
这个动作既快速又礼貌,丝毫看不出借机揩油的意图。
顾念总算站稳脚,后背撞到一具坚硬的胸膛,臀部更是半坐在对方的右腿上,淡淡的烟草味盈满鼻翼。
回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正是适才踩住TT的男人。
脸红,尴尬,顾念想道谢,但这种姿势不免难为情,再说,男人“好心”的举动多少有咸猪手的嫌疑。
“真拽呀!”荣少臻贱贱开口,“小姑娘,别人帮了你,多少应该说个‘谢’字吧!”
时林昆凉凉插上一句,声音如大提琴般悠扬,“不必,也许人家是嘴巴有功能性障碍。”
笑声再度响起。
尼妹,摆明了说她是哑巴!
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腹黑毒舌,才这么一会儿就反击回来。
毕竟理亏,顾念没吭声,低头假装玩手机,待到梯门再度开启,随着其他人,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电梯上升,梯内仅剩两人。
荣少臻解开马甲的扣子,笑容痞气十足,“那妞儿长得真好,身材也有料,最少是B。哎,到底多大?你摸过,你有发言权。”
时林昆点燃一根香烟,指尖还萦绕着女孩柔软处的感触,淡淡挽唇,“C,薄杯。”
“靠!老流氓!摸得这么仔细!薄厚都清楚!”荣少臻轻蔑地翻了翻眼皮,视线落上对方的蓝色西装裤,“昆哥,你裤子怎么了,难道开了朵花?”
时林昆低头,就看到大腿上的一块儿深色印记,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用手一摸,温热粘稠。
当他意识到,手上是女人特殊时期的血迹后,嫌弃地拧起眉头。
“哈哈,昆哥,你的桃花运到了。”打趣的调笑。
“你喜欢也给你点。”时林昆边说,边把粘在手指上的鲜血往荣少臻脖子上抹去。
“卧草,恶心死了!”哀嚎遍地。
时林昆的冰山脸难得融化一角,想起那个杏目黑白分明的女孩,一声轻嗤……
三十三层某房间门前。
顾念一边埋怨自己慌忙中下错楼层,一边做着深呼吸,摆出职业般甜美的笑容,敲门。
不消片刻,总统套房大门被人推开,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
“怎么是你!”顾念睨着眼前人,登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