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一如此刻,顾老师面对一双限量版的意大利手工男式皮鞋,就把它当成阶级敌人般,进行着你死我活的革命斗争。
她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擦拭皮鞋上,以此泄愤。
自从灭绝师太下了最后通牒,时家父子就正式进驻顾念的小窝。
顾老师在完美的工作已经摇摇欲坠,被放了大假,她不想再失去另一份赖以生存的职业,选择忍气吞声。
这几日,白天,时林昆上班走人,顾念要去幼儿园送时小非;晚上,他下班之前,她又要提前接熊孩子回来。
做饭、洗衣服、擦鞋,打扫房间,天天伺候这二位爷,就差没给他们擦澡搓背,洗内裤了。
顾念已经正式由顾老师更名为顾保姆。
“顾老师,我洗脚水凉了。”
“顾老师,给我倒杯白水。”
“顾老师,我袜子有点脏了。”
“顾老师……”
顾念耳边全是男人苍蝇一样的嗡嗡声,她觉得他们前世一定有仇,时木棍一定是为了折磨自己而生。
彼时,卧室中的时小非正单手捂住小PP,乱蹦。
为了避免打击报复,老爸回来的这段时间,他只能一个人躲起来。
好在念念心疼他,买了许多好吃的,为自己打磨时间。
可人有三急,尿已经装满了好几个养乐多,但臭臭就没办法解决了。
时小非将门掀开一道小缝,露出黑漆漆的大眼睛,“念念,念念……”
正在为主子熨西装的顾念,放下熨斗,跑了过来,“怎么了,非儿?”
“我要大便。”
“那就去呀!”
熊孩子警惕地用眼神往沙发上扫了一眼,那里,自家老子边吃着水果,边看时政新闻。
“还是不去了,”时小非心有余悸,“念念,你家有便盆吗?”
“没有。”没小孩的健全人家谁有那个?
熊孩子做出牺牲的样子,“实在不行,脸盆我也将就了。”
顾念额头爬满黑线,你将就我不能将就!
“非儿,你还是赶快去卫生间吧,锅里给你爸炖的夜宵,我得去看看!”一想到有泡黄橙橙臭烘烘的大翔拉在脸盆里,顾老师也是醉了。
她转身回去,时小非在后面叫个不停,“念念,念念……”
可惜,回答自己的仅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小跑去厨房的背影。
又过了几分钟,时小非已经再也憋不住了。
儿子再度打量老子,见那位爷似乎很专注于电视节目,根本没鸟自己,于是,他开了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向卫生间奔去。
小家伙的手眼看就要碰到门把手,好一阵欣喜。
然而,沙发上的人却借着腿长,一个大步挡在门前。
时小非愣神,转而掉头往回跑,还没迈出脚,衣领已然被人拎了起来。
“老爸,杀人犯法,”熊孩子闭着眼睛求饶,两条小短腿不停在空中捣腾,说话带着哭腔,“饶了我,再也不敢了!”
等待中蒲扇般的大巴掌没有到来,时林昆轻轻将儿子放在地上,并用手抚了抚他毛茸茸的短发,“放心,老爸今天不动手!”
时小非哆哆嗦嗦地回了一句,“你想上脚踹?”
“我的意思是不用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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