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为了研究医术,什么千奇百怪的伤残犯人,她都是亲眼见过的,根本就不怕。
陆若晴又道:“别抗旨!再说,我也想弄清楚红药的死因,换做别人不放心,总得洗清我的嫌疑吧。”
好说歹说,总算把萧少铉给说服了。
不过准备出门的时候,陆若晴却担心道:“眼下黑灯瞎火的,搞不好李贤妃的人会在黑暗里埋伏,咱们且得应对一下。”
因此一共准备了三辆马车,一模一样,又加派了两倍的侍卫开路保护,沿途清理行人。
眼下大年三十儿,家家户户都是团聚一堂吃年夜饭,说说话、聊聊天什么的,街面上几乎就没有人,很是清净。
一路去皇宫十分顺利。
到了大殿,皇帝正坐在椅子里喝茶,抬头看了一眼,“来了。”
陆若晴先行了礼,然后道:“父皇,儿媳有话单独说。”
皇帝便放下了茶碗,“都退下。”
刘瑾赶紧带着人退出去了。
陆若晴给萧少铉递了一个眼色,让他关上了门。
这才说道:“有一件事,是我和少铉一起瞒了父皇,我……,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啊?!”皇帝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陆若晴便解下宽大的披风,双手展开,露出了圆滚滚的大肚子。
皇帝看了几眼,诧异道:“这……,都六个月了?怎么从来不听你们说起呢。”
陆若晴苦笑,“我这没有身孕,都总有麻烦找上门来,何况有孕?之前就有一个小丫头,鬼鬼祟祟的打听我的饮食,后来又出了送子娘娘庙的事儿。”
皇帝闻言便沉默不语了。
他自然知道,陆若晴说的话都是实情。
陆若晴接着道:“父皇,还请体谅儿媳的为难之处。”
皇帝摆摆手,“罢了,你好好养胎是正经的,朕早些晚些知道都一样。”
“其实……”陆若晴叹了一口气,才道:“若不是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我还打算继续瞒着身孕,等到生产了再说呢。”
“还瞒着?你这大肚子怎么瞒得住?”皇帝诧异道。
“这不年三十儿都过了吗?”陆若晴笑着解释,说道:“我想着,往后暂时没有需要进宫的大日子,只需好好养胎,到了三、四月也就该生产了。”
皇帝略一思量,也明白过来,“是了,下次宫里办宴席,得等到五月里的端午节去了。”
陆若晴道:“儿媳今天告诉父皇有身孕,不是想借着身孕,就能让自己为非作歹。”
她一声苦笑,“而是想说,儿媳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养胎,哪里会去跟红药婕妤过不去呢?那是断乎没有的事儿。”
皇帝自然也不信,陆若晴会因为一两句拌嘴,就去杀害红药。
只是……
皇帝脸色沉沉,说道:“原本朕还想着,先把红药给安抚了,再仔细查一查,总会查出什么蛛丝马迹的,结果却……”
陆若晴却道:“不要紧,死人也是有蛛丝马迹的。”
皇帝闻言先是一惊,继而迟疑道:“你有把握,在红药的尸身上找出证据?”
陆若晴回道:“证据不一定找的到,但若是有蹊跷,我可以保证能够看出来。”
皇帝便要吩咐人,去抬红药的尸体进来验尸。
但是,看了看她的肚子又迟疑,“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会不会冲撞了?”
陆若晴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皇帝知道她性子很是稳妥,医术也是没的说,便道:“那好吧,等下你自己悠着点来,若是不舒服了,就赶紧说。”
萧少铉也道:“记得,千万别逞能!”
“好。”陆若晴连声应下了。
她重新穿好了披风,遮好了肚子,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里歇息。
皇帝喊了刘瑾,“让人把红药的尸身抬过来。”
刘瑾赶紧下去吩咐。
片刻后,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具尸体进来,上面用白布盖上了。
刘瑾担心皇帝看了犯恶心,忙道:“皇上千金之躯,要不然就先回避一下,免得被污秽之气给冲撞了。”
皇帝皱眉,“不用!朕又不是女子,没那么娇气。”
儿子不怕,儿媳怀着身孕也不怕,他却缩了,不是叫晚辈们看笑话吗?当然不行了。
刘瑾便不敢再劝。
好在陆若晴机灵,故意挑了一个位置,挡在了皇帝和红药的中间,然后才掀开了白布。
红药刚死,并没有任何秽气熏人。
只是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表情扭曲,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
----隐隐透出一股子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