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在家呆的时间太多了,薛川枫!对了,我问你,早上你碰到上官栈……我明明看到你们两个在吵架,对不对?”
事实上,她耐着性子在这家伙面前呆了这么久,就是想问出这句话。
夕阳穿透薄薄的白纱窗帘,一丝光线洒在房间的一角。
薛川枫隐隐能感到被阳光照着,微微一笑,“繁星……你是不是对上官栈有了……”
“什么啊?”
“你喜欢他了吗?”
“哈——你说什么?我喜欢那个混蛋?”孔繁星像听到极好笑的笑话,啃着水蜜桃愤愤的说,“我说你是不是眼力太拙?看不出来我超级讨厌他吗?”
还喜欢?
真是没道理。
薛川枫知道她这是在说气话,一伸手就将她的手拉起来握在掌心,缓缓道,“繁星,以后我们……更亲密一些好不好?”
“亲密……”孔繁星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地举动,令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哦,我是说,有什么心事我们互相倾诉,你当我是个可以为你解忧的人好吧?”
“你本来就是啊,难道你没感觉出来这些年我一有事就跑到你面前来诉苦吗?真是的,我看你真的是与人交往太少,竟然这都感觉不出来。”孔繁星娇嗔着抽回手。
还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他膝盖。
乐得薛川枫只想将她抱在怀中……
亲热。
他也明白暂时的话,那是不太可能的,尤其如今还出现了一个不明对方是敌是友的上官栈。
当晚深夜时分,上官栈在律师楼办公室里焦躁的转悠。
自从接收了黑瓷的经营权,孔院的男人就完全不管公司的大小事务。
还有这次的那个欧洲订单,对方指名要跟馆藏之作的瓷莹灯同一个风格的宫灯,但是除了他放下身段去请孔繁星出面之外,好像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别的办法。
权衡再三之后,次日他就去医院门口堵孔繁星。
结果等到了上午9点也没看到他想见到的人出现。
于是打了个电话,对方的电话却已经转移到了秘书台。
“呵,故意不接我电话是吧?”
上官栈在医院门口拿着手机,舔着唇自嘲一下,厚着脸皮的给薛川枫打电话。
薛川枫显然没想到他找孔繁星,会找到他这里。
于是口气也不太好,就是不告诉他。
“……薛公子,你也知道,我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真的不会去打扰你的心上人。麻烦你帮帮忙行不行,啊?!”
那声音好像都不像是他认识的上官栈了,低沉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沙哑,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被锯子钝钝的锯了一下。
薛川枫难受的开了免提,听到电话中的人祈求的口吻中带着几缕阴森狂戾,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口吻道:“真是没想到上官律师也有求我的一天!只是很不巧的是……我这个人既不受威胁……并且现在忙着哪!”
说完便挂了电话。
“少爷,这个上官律师到底是不是在求人?”司阆赶忙小心翼翼地问。
“谁知道他抽什么风!”薛川枫面容上流露出无限厌恶,转头却是极为温柔的问,“繁星今天在休假,对吧?”
“是的,听说一早就去了草莓牧场——”
“哦……又去草莓牧场了?她这样何时是个头啊……”
薛川枫眉目间透出寒凉之气。
真想跑到草莓牧场将那个执拗的女人拉走。
再也不要去那鬼地方了。
每次听说她去草莓牧场,他的心就揪着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