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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苦着脸道:“我现在来你这还要再受夹板气。”
金甲武神道:“我与京里那位也算认得五百多年了,些许交情还是有的。
白衣人沉默了一会,“好吧,好吧,本神不勉强你了。”
金甲武神道:“本神会认真考虑……”
白衣人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我那座庙真的比你这个大。”
金甲武神道:“就你这金身都破了三次的残缺家伙,也敢来这与本神炫耀?”说到这里,这位南魏南岳大神骤然变得八卦起来,神像眼睛都多了一丝灵光,“你说那姑娘都轮回多少年了,你还记着?为此三次金身给人碎掉扔到破崖下,你小子还不死心?”
“咱们都活了这么久了,何至于纠结这些浅意东西?爱谁不是爱?非得是那位?每一世你最后不都‘成人之美’了?剜自己心窝子,给人作嫁衣……”
白衣人始终沉默着,脸色微苦,“你这几百年的光棍家伙,有资格在这件上跟我说道理?你个白痴!六百年前,要不是你这家伙……”
神殿大梁咔嚓砸了下来,白衣人立时往后退了,脸上惨兮兮的。
“要死,要死……”
金甲武神哼了一声,“几百年的旧事,你一天不念,那两块厚嘴唇就不得劲了?”
白衣人上前几步,气势汹汹,“你这嘴脸,许你说人,就不准人说你?讲真,这件事上,你我就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
这话说的在理,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一个“稀客稀客”,另一人“旧友旧友”!
这份亲密无间,也没谁了!
公事未曾谈成,私事出现互怼,于是平华山上,开启拆迁队模式……
——
平华山的大战虽然被刻意镇压下来,但落在苏七这样的人眼里,自然没什么可以隐藏得了的。客栈楼顶,苏七隐去身形,往那边看了一阵,笑了起来:“这打得不会是在拆山吧……”想着喊宋就过来瞅瞅,转念一想那小子这会还没有这个本事,果然是没福气的家伙。
心念一动,她便往平华山赶了过去。
——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对于宋就来说,果然能不进就不进了啊。
何况,这是老天都不让他进啊。
于是胭脂郡的第一程自然就是寻酒之旅了。
然而出门之际,换了一身便服的韩晗已经堵在门口。
笑嘻嘻的说到:“本太守来找你了,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胭脂郡的美人,柔滑如水,那触感,那感受……”
宋就一阵恶寒,砰的一声关上门,上了门栓。
门外,韩太守捂着通红的鼻头,骂道:“你丫的,这么狠。”
宋就笑了起来,“韩太守自去吧,本人可是天大的好人,不寻花问柳,管你胭脂郡的美人有多柔滑如水……就算是冰糖水,本大剑仙也不斜一眼的啊……我家师傅从小就交代我,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你家师傅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到底有多小?”
“大概六七岁吧?”
“哦豁,你师傅可真是生而知之!”
“必须的,我师傅三岁就偷看隔壁小姑娘洗澡了……”
隔着门谈了起来,倒真是有趣。
“大剑仙,离京那一场,我被我爹提溜回去了,我这不是要给你补回一场了嘛,在这胭脂郡现在我就是老大……”
宋就哼哼两声:“我已经对你不抱希望了!”
“呵呵,本公子欠什么都成,就是不能欠人花酒……”
“哦,那你给我立个碑?”
“给你烧个纸女人?都没肉啊!”
“我就喜欢有骨感的啊。”
“……可你不是还没死?”
“那就立个衣冠冢……”
韩晗笑了又笑,半晌沉默,“罢了,罢了,本太守回家处理公事!”
“对了,对了,不过本大剑仙给你个提议,你家里有美人,可别乱来。”
“哪能呢!”韩晗声音都小了很多。
想到成婚前被老爹那一顿提溜,他要敢做那种对不起媳妇的事情,老爹不定刀枪剑戟往他身上怎么招呼。
荣升一郡太守的喜悦,在被宋就一提醒之后,他就蔫了。
悻悻退回了太守府,关起门来砍一阵。
——
平平静静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韩晗不再过来打扰,日子真的很安逸,不过这位正主虽然不亲自过来,每日一道太守政令总能传到宋就这一层。比方说“为了稳定胭脂郡人口规律,必须要对胭脂郡所有人员做个清点”,由此宋就被查了一遍,再比如“最近由妖魔鬼怪可能入城”宋就再被查了一遍,又比如“稳定郡城治安”宋就被抓去做了一个时辰的笔录……
至于问题,大抵还是被重复问“你是谁”“性别”“哪里人”
真是睁着眼睛问瞎话。
净说瞎话。
宋就不堪其扰,
果然不厌其烦。
奈何苏七又没踪影了。
没踪影啊,没踪影。
想要“逃难”都逃不掉。
天无绝人之路,只是绝他宋就的路。
当然,吵吵闹闹的事情,到底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了,这也真是难为宋大师兄啊。
唉声叹气,大师兄从太守府专门为他准备的盘问房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并指如刀,往那边比划了好几下。
来日若成大剑仙,必定劈你太守府。
本大剑仙说到做到,杠死你。
韩晗在某处楼上,嗑着瓜子,眉眼间尽是冷笑,“小样。”
随即招呼身后的人,吩咐道:“明天就以胭脂郡适婚女子的专项普查为理由,请这位大剑仙过来喝茶!”
身后众人一阵错愕。
铁定断袖!
呃……好恶心……
几人一阵对视,刷刷扇自己大耳瓜子,假扇也得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