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眯着眼睛的力气也都没有了。
“夫人,夫人!”翠月的声音骤然放大,摇晃着怀中人,却发现林婉兮没有丝毫的知觉,“来人,快来人啊,快来救救我家夫人啊。”
冰冷的天地之中,翠月抱着林婉兮,雪花带着孤独无助的枉然缓缓飘落而下,荡开地上的雪白。
苍雪堆积,谁来救救一颗冰冷的心呢?
……
“咳咳咳……”林婉兮被喉间的一阵瘙痒感逼得睁开眼,“咳咳咳咳……”剧烈咳嗽着,好似要将一呛肺腑都吐将出来一般。
“夫人,你怎么样了?”翠月拍着林婉兮的后背,帮衬着将她的气息抚平。
一阵咳嗽,许久,林婉兮才反应过来,“什么……”声音骤停,她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及其难听、嘶哑的声音。
她揪着自己的喉头,“我的声音?”
“夫人,大夫说了,雪地里,你病得太重了。这声音暂时被烧坏了,需得时间调养。”
“会好吗?”翠月脸上的担切却不像是在说一件会好的事。
被林婉兮这么一问,翠月的一张脸飘过为难,“会好……当然会好,只,只要好生调理。”
翠月的表情出卖了她,就算这嗓子会好,恐怕也很难吧。
林婉兮故作微笑,满是轻松与不在意,想到另一件事,现在也是由不得她为自己的嗓子可惜了,“对了,我还没有问你,现在什么时候了?”墙上摆着的吊钟偏偏在这个时候坏了,林婉兮只得问翠月。
“上午十点。”
“十点……十点……”林婉兮口中念念有词,心里在盘算着药效持续的时间,忽得猛然抬头,“翠月,替我更衣。”
“夫人,你这病还未好,尚在病中。大夫说了,得躺在床上静养。”
“少废话,赶紧替我更衣。”林婉兮不由地语重了些,翠月微讶,旋即低着脑袋扶着林婉兮下床,旋即给她换上了一间带了点颜色的衣服。
往常,林婉兮都偏爱浅色甚至无色的衣服。今天,却穿了件略显艳丽的低领开叉玫红色旗袍,这可是林婉兮从未穿过的。
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子中略显苍白的面庞,林婉兮朱唇轻动,“翠月,今日就帮我梳个艳丽的妆容吧,这样,我的气色也会好些。”
现在听着自己这黯哑的声音,当真还是有些不适应啊。
“是。”翠月依言动手,准备梳妆。
……
面若红萍般绯红,肤若凝脂般白皙,唇若朱桃般明媚,林婉兮看着铜黄镜中倒映的如厮自己,清冷一笑,瞬间这室内好似开了许多璀璨夺目的花朵一般。
“夫人,您这样可真美。”
“是吗?”
淡漠一视,林婉兮可没有欣赏美貌的心情。
“钧,钧座!”翠月张着一张嘴盯着旁边的沈问之,他正张着一双满是火焰的眸子,白色衬衫上最上面的几个纽扣凌乱的开着,露出他胸膛健硕的肌肉。
“钧座你。”
“林婉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沈问之无视翠月,被怒火包裹的心只看得见林婉兮一人。